李斯年却抬朝房看去,而后指了指。
都已经到了他这般地步,为何不挑了一个自己喜的主公呢?
季凌霄用力地住了他的手。
她抬朝他望去。
在这般宽厚温和的目光中,她的调笑也实在难以维系了。
季凌霄一慌张,立刻就去察看。
他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像是在安抚她。
李斯年想了想,低声:“这封信恐怕不在信安郡王这里。”
李斯年笑而不语,只是凝望着她。
季凌霄调笑:“我是不是男人,斯年你一试便知。”
“你又如何得知?”
李斯年浅浅一笑:“当我自甘堕落独自闯的时候,李家就与我断绝了关系;当我成了东北军的云麾将军时,他们又急吼吼地要我回归家族;当我再次失势,押解长安,他们又向全天人宣布,我早已被他们赶家门,自立门,与他们李氏没有任何关系。我可早非李家嫡,我只是李斯年而已。”
他目光坦,如临映的桃花,花枝摇曳,温和的波微。
“怎么样?是不是被我一不小心戳到了伤?”
季凌霄立刻坐正,郑重:“有一件事我倒是想要问你,你能调动的了你之前手的军队吗?你真的愿意抛弃你李家嫡的份跟我……说不好听一些是落草为寇吗?”
李斯年挑眉一笑,:“主公真的是男人吗?若是有朝一日突然发现自己居然变成了断袖,在如此大的冲击之,哪里还有什么力能够遮掩住这件事?毕竟这件事可是跟自己钦慕的男人有关啊。”
李斯年突然捂住的伤,呻~了一声。
“哈?”
季凌霄叹了气,将那封信的事和盘托。
“不知什么?”季凌霄连忙促。
“落草为寇……”李斯年清浅一笑,“周太~祖当年不也是寇吗?”
“世人皆知武安侯风成,简直是无女不成活,却不知……”
“既然被你骗到了这艘贼船上,你便是赶我,我也不肯去了。”
“李将军好好休息,来日也好为殿效力。”季凌
李斯年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在短短时间便对一人推心置腹,只知这样跟她在一起,他是相当舒适的。
季凌霄立即明白这是房有人。
要比较也是拿崔家玉树作比较吧?”
季凌霄真没有想到为武安侯虞南风挚交好友的李斯年居然这样形容他。
李斯年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脸上痛苦的神也变成了满满的笑容,他压低声音温和:“主公也该多信任我一些了,明明我只是呻~一声,你就担忧的不行,你整日里这样神恍惚的,我又怎么可能不忧心呢?”
李斯年却面平静,目光是惯有的温和,就像是一颗圆的珍珠,散发莹的光泽。
“你若是要拉拢武安侯,其实也好办,只有找个人儿,那武安侯自然就像是被牵住了鼻的驴一般,乖乖地跟着你走了。”
季凌霄心疼地握住他的手。
李斯年:“崔歆是第二讨厌鬼,可谁让他活的都没有人气儿了,也懒得再找他的麻烦。”
“没有人气儿?”
“在这里久居早晚会有暴的危险,主公不妨早作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