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北原暂时将私人绪放到一边，来一本正经地跟他谈正事：“我觉得，你不该跟薛维哲继续交朋友。”

胡北原破天荒无缘无故翘班了。

思及此，胡北原立刻又打了个冷战，赶紧左右用力甩，要把脑里关于某个时刻的影像驱逐去。

“啊？”

青年脸上的表让他愈发乱了手脚。看对方像是要张嘴说些什么，胡北原不知要怎么反应，也没时间想清楚，慌乱间只能没没脑地又是一拳。

周翰阳看着他。

青年朝他走过来的时候，胡北原对自己的理解力，突然有了种莫名的不确定。

见他一阵风地杀办公室，还关上门，周翰阳便从文件上抬起睛，叹气似的：“你不是请假了吗，又有什么事？”

回过神的觉像是一瞬间，尖的碰让胡北原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而后本能地用力挥手，给了面前的人分量十足的一拳。

“不是的，我这么说，是因为他在背后中伤你。”

“……”

“我是。”

胡北原一时间里没法思考。

他垂丧气地坐在自己那贷款还没付清的小公寓里，神萎靡，心烦躁。

周翰阳真是交友不慎！！

青年有些苦恼的神：“我知你对那类人的态度，但我已经跟你说过我的立场了，你也不需要隔一段时间就来向我调一次。”

反正去不去上班也没什么差别。他动手殴打了自己的上司，公司里的太爷。一次也就算了，还两次。打的时候倒是快的，这会儿说什么都没用了。

呸呸呸，算了，他不

他只能觉得到嘴唇上那种陌生的和度，辗转的力度，熟悉的气息。

“薛维哲没中伤我。”

但话说回来，这也不能怪他呀，谁叫周翰阳对他……

“他跟我造谣说，你也是那种人。”

“啊？”很久没听见他肯定他的意见了，这次未免太快了一吧。

“……”

周翰阳略微疑惑地挑起眉：“中伤我？”

“我是那种人。”

“是……什么？”

青年从座位上站起来。他的形在即将日落的光线里，有种意义不明的阴影。

虽然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淡，但每次在面对的时候，还是有受伤的觉。

“……”

“你说是不是啊？”

“是。”

“……”

拳重击在人上，带来的指节间的疼痛，让他一时间里略微清醒了一，但又不是那么清醒。

胡北原没防备地又被同一个混占了便宜，不免气急败坏，但还是不忘等大事，冲回去公司，就急忙地去找周翰阳。

有那么几秒里，他无法思考，呼不能，动弹不得，连视觉听觉都一并消失了似的。这个世界变得一片漆黑，万籁俱寂。

他只能呆若木鸡地看着年轻的上司走到他面前，而后朝他低来。

胡北原还在义愤填膺：“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种朋友，有什么可交的？”

“就是这个意思。”

除此之外的一切官，都和神智一起离他远去了。

胡北原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胡北原仓促地往后退了一步，这距离，让他终于能看清楚年轻上司的脸。

第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