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免礼。”印晖走凉亭，示意他不必起，自家也在他旁坐，挥退了亭外服侍的人。

――

印云墨于晨光中再次打量穿天服的印晖，见他躯雄健、真气完足，显然是武学修炼到了巅峰，是半步的境界，若无天灾横祸，至少能健地活过百岁，欣：“我朝接连两代君王都不长久，重赫定要保大颢百年国祚。”

“――有何不同？”

印晖听他这么一说，中浮喜：“也就是说，墨皇叔真有神通？此事虽暂且盖住，但若是再蔓延去，势必闹得整个京城人心惶惶。还请墨皇叔手，镇妖除邪，救我大颢民命。”

印云墨叹气：“我怎么有种重旧业的觉？说吧，究竟了什么事。”

印晖也起：“朕微服同去。墨皇叔伤未痊愈，朕这便着人去准备轿、车，哦，再叫个太医随行。”

印晖：“神神鬼鬼之事，本不足信，然而世间有人修有成、殊于凡人，这也是朕亲所见。墨皇叔不妨如实告诉朕，去年中闹邪术，叫什么飞降，可是你手破解的？”

“近日京城有妖吃人。多是在夜里的河边暗巷等僻静，寻落单的人手，待到次日被人发现，只剩零落残骸断骨和少许血迹。骨经仵作检验，的确是人骨，男女皆有。五城兵司上报后，朕也请僧真人瞧过，都说现场邪气惊人，像是魑魅魍魉作怪，然而怎么也找不着妖邪所在。”印晖眉紧紧拧成一团。

印云墨失笑：“哪里听来的玩笑话，说得我像个神棍似的。”

“究竟是魑、魅，还是魍魉？”

“那是仰赖列祖列宗的保佑，使那些妖、刺客不能得手，实非我的功劳，不敢窃功。”印云墨笑两声。

印晖腾地起，宽肩阔背、猿臂蜂腰，九尺十分迫人，带着军营沙场中练就的骁勇剽悍之气，直统统地问：“墨皇叔不肯以诚相待，是觉得朕哪里得不好？尽可以说来，若是朕的不对，朕一定改！但请不要虚言推脱，朕不习惯跟人说话绕圈。”

印晖：“之前差人去请，回话说微一真人即将晋升地仙，正在闭关渡劫。”

“当然不同，虽然他们都会害人……”印云墨摆摆手，“算了，跟你说这个没用，找过界山玄鱼观微一真人了么？”

“承墨皇叔吉言。”印晖颔首，眉宇间隐约显忧，“朕早就听闻，墨皇叔有神通，尤其擅长未卜先知、镇妖驱邪。”

印云墨不禁伸手抹了把脸，暗叹不愧是镇北将军，即便当了皇帝，也是一直来直往的军中派。他起倒了两杯茶，请对方坐，“皇上想要开门见山，那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神通呢，我是有那么一两分，至于算得灵不灵验、关键时不事，这我可不敢打包票。京城多的是得僧、真人异士，若有妖邪作祟，不妨先请他们手；实在都不成，打算死当活医了，再来找我。”

“这小，一有事找他就闭关，真能偷闲。”印云墨嘀咕了声，把杯里残茶一喝完，起说：“我得去事发现场看看。”

城西近郊多稻田果林，人烟稀少，珞自西北向东南过，在前方不远分叉成两条河，并行穿过京师、绕过界山后又合并为一条。事发地正在珞边的芦苇里，现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