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免被其他仙神所夺,也别告诉他今日之事,就说我云游三界去了。”
宵弋听了心里说不chu的难受,又想责骂他玩nong手段、心术不正,又可怜他哪怕铸成大错,也是为了那一dian稚zi般单纯的执念。这个相识千年的小师弟,看似笑意温qing,却冷漠自私,看似玲珑聪颖,却是个撞了南墙也不回tou的蠢dan,他可以为一人去负尽天xia,可那人却不是他自己。
思来想去,宵弋不知说什么好,拱手作别,唯余一声幽然长叹。
堕仙梯位于昆仑山,是极西天zhu的上界bu分,亘古积雪不化,冰风呼啸。
临央被解了锁仙链,朝紫微大帝三跪九叩,dao:“不肖徒领罚,从此不能再侍奉左右,请师父保重。”
紫微大帝俯视他披散在素白dao袍上的乌黑长发,目光湛然而凛冽:“今次你犯xia重罪,师父也救你不得,自去领受三刑、xia堕仙梯,从此ru世轮回,再与仙界无缘,如此惩罚,你可心服?”
临央面无表qing地叩首dao:“徒儿心服。”
紫微大帝袍袖一挥,将他送到昆仑山巅的极天门,转过shen去不再看他。
临央在烈烈的罡风中稳定了shen形,深xikou气,低tou望着垂直向xia的阶梯——那不是普通石阶,每一级都是一把足以割裂仙shen的万古寒冰刃。然后他抬起赤足,迈chu第一步。
不过几级,足底已pi开肉绽,鲜血染红jian冰,刺骨的冰冷与疼痛如兽齿撕咬着他的双足,而这条堕仙梯总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冰刃刮骨不过是其中第一刑。
临央脸se苍白,冷汗涔涔,仍一步一步拾阶而xia,动作并没有丝毫停滞。
罡风越发猛烈,chui得袍袖翻飞,风中仿佛带着无数密密麻麻的钢针,无孔不ru地钻jin他的每一寸pi肤,在血脉与脏腑之间游走。他浑shen上xia无chu1不痛,这种痛楚砭肤割肉、深ru骨髓,当每一阵风停,他以为有dianchuan息的间隙时,xia一阵风又更加急切地刮起来。
第二刑,罡风镂ti。
随着走xia的台阶越多,临央gan觉那些冰刃与罡风不仅夺走了他的血肉,就连仙力也在不断liu失,因而也就越发举步维艰。等到走完这条堕仙梯,势必法力湮灭、仙shen尽毁。
但他只能一步一步、剜心剖骨地继续走xia去。
然而第三刑比前两刑更加难熬,它针对的并非肉shen,而是元神。堕仙梯两侧开满了淡蓝se的冰晶玉莲,透明而纤细的花ban幻mei至极,散发chu冷冽的香气。这香气就像森寒的火焰,无声无息地渗ru丹田紫府,包裹着元神缓缓燃烧,一diandian焚化、一diandian吞噬。
临央在走到第三千一百五十一级冰阶时,痛苦不堪地昏厥过去。但莲ban化作冰shui泼洒在他脸上,bi1得他清醒过来,继续往xia走。
他就这么苏醒又昏迷、昏迷又苏醒地走了七天七夜,最后几十级冰阶完全是gunxia来的,最后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地倒在雪地上。
紫微大帝足踏诸天星辰落在他shen旁,拂袖消去他肉shen上的疼痛。但尽失的法力与耗散的jing1神并不能恢复,临央仰面朝天地躺着,木然地睁yan望向苍穹,觉得从nei到外被整个儿掏空了。
还不如诛仙台上来一刀呢,gan1gan1脆脆死个痛快……他jing1疲力竭地想,残损的仙shen开始崩解如浮沙之塔。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