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我那玄玄玄玄孙的一通廷杖可不能白挨。皇上也不暗中令放，看把人打得血肉模糊。”

印暄淡淡：“兵士军规置，王喜与其余从犯全凌迟、抄家。家中七岁以上男丁皆斩，女眷与七岁以孩童放南疆。传告各州府，让天人看看叛国贼的场。”

印云墨大笑。印暄嗤了一声，嘴角微扯。

瓮城一战，宛郁上万骑兵尽丧于此

暄沉声，“此战瓮中捉鳖，敌军败局已定。我们冒了偌大的风险，若无此丰厚回报，岂不是要亏本？”

印云墨趁机煽风火谗言：“叛国通敌，才凌迟抄家，如何能昭显皇上天威如嶽？应当夷三族，不，诛九族！”

小校尉摸着额，得意洋洋：“那是，谁不知俺是了名的廷第一杖、一杖定阴阳，要轻就轻，要重就重，技术那是杠杠的……”

旁边一名十七、八岁的小校尉嘴：“皇上王爷放心，大将军上只是肉伤，看着老唬人，将养三五日便好。”

王喜被拖得披散发、衣衫破裂，满脸都是血。

外城城楼上，王喜见形势突变，吓得面煞白，第一反应便要关逃跑。“日你娘，狗阉，还想跑？”早已潜伏多时的李贲带队冲上去，一槊将他掼倒在地，五花大绑拖到御前。

人影推门书房，取笔沾墨，在空白帛书上快速写了几行字。又从怀中摸另一卷手书，两厢对照，自认为笔迹天衣无了，便从屉中翻找一方略小的宝玺，盖在帛书上。最后小心翼翼地将一切痕迹复原，溜房间，关好房门。

印云墨哈哈大笑，转而又问，“皇上不问他们缘何叛国？”

印暄看也不看他一，问李贲：“查清他的同伙了？”

兵卒来到偏僻之，撮指一声唿哨，空盘旋的一只游隼飞落来。他将帛书仔细卷好，爪上铜，振臂放飞了游隼，随即影一闪，隐没于暗巷。

印暄失笑：“演个为虎作伥、搬是非的奸臣，你还演上瘾了！”

直到人影消失在夜中，两名紫衣卫才打了个寒战，眨巴起睛，似乎浑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

“你自己的将，你不心疼？”印云墨反问。

李贲抱拳：“查清了，有三个边官、两名牙将与他勾结，煽动五百余名兵士，里通外国，妄图助宛郁攻陷震山关。”

印云墨在他额上弹了个暴栗：“你的杖？”

秦阳羽已捺不住，率军从城楼边的阶梯冲场中，压着士气低迷到极的宛郁残兵，大肆戮杀。

印云墨笑：“皇上总结得辟。自古以来叛徒都一样，听了反而污耳，直接交刑官审讯好了。”

抚冥军镇，皇帝临时寓邸中，一个兵卒打扮的人影混后院。东厢外有两名紫衣卫把守，他抖动布袋，一无无味的烟气随风飘去，两名紫衣卫方了一，便双目呆滞，直僵着不动。

印暄斜睨他：“怎么，心疼了？”

李贲拖着嚎哭不已的王喜去死牢。

印暄：“还能有什么原因，不过在贪、惧、恨中占了一二项，或是全占而已。”

印暄不再看，带着印云墨回军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