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左郎将也一同被掳了?”陈石。
“这倒也不难。”印云墨,“你现在就去厨房,舀一勺倒在灶台前方两尺,然后躲在隐蔽静观其变。”
假扮成贼喽啰的左景年一回到凌云寨,就寻隙去看望印云墨,见他仍一派散漫地倚在榻上看书,不禁劝:“公,你就真不着急?此地不可久留啊!”
印云墨大笑:“你还当真了!我怎舍得让我家小左赤手空拳去对抗万名贼匪?”
厨房里黑灯瞎火没有人,左景年舀了一瓢雪,用力化了,倒在灶台前的地面,随即屏息躲在柴堆后。
用猪、锅灰、药膏、草汁等化了个简易的妆,换上半旧棉衣,又了灰扑扑的毡帽,俊清贵的王爷成了其貌不扬的贼喽啰
左景年恍然大悟:“对呀,我如何没想到。”又皱眉:“只是寨门夜防甚严,没有通行令不得。”
天寒地冻的夜晚,那一瓢很快就结了层薄冰。又过了一会儿,他听见屋外拖沓的脚步声,一人嘴里啷里格啷地哼着小曲,推门来,却是带着毡帽、满脸通红的柳麻。只见柳麻搓了搓冻僵的手指,走到灶台前掀开锅盖一看,哼哼唧唧地骂:“一群光吃不活的夯货!分明交代过给爷留吃的,竟然又忘了!”
“你既通晓易容之术,何不将我化妆成贼喽啰,趁夜混匪寨去?”
左景年思索了一,十分认真地回答:“若邢厉天也令不害公命,我倒是有信心带公冲去。只恐他抱玉石俱焚之心,暗箭难防,我死是小事,却不能伤到公。”
印暄闭了闭双目,似乎在转瞬间了决定:“昶州卫所不可靠,花霖带两个探留在此,其余人等随朕立刻发,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卉阳。朕要亲率兵,踏平大堀山,救回历王!”他目中杀机毕,冷冷:“皇叔若少了汗,朕要诛杀所有与邢厉天有关联者,鸡犬不留。”
他再次默默叹:公果然神机妙算。将令牌揣袖,就走。
“公有何妙计?”
他气呼呼地转,想要去掀墙角的菜筐,不料脚一,摔了个四仰八叉。这更是火冒三丈,一边着痛,一边破乱骂,直把厨房的上人等骂了个祖宗十八代。骂了半晌似乎还不解恨,便扶着腰踹门而找人算账去了。
“无计。”印云墨,“我观左郎将神勇举世无双,想必护我冲匪寨并非难事。想当年赵龙护主于百万军中七七,而今不妨一效。”
不了大兵,因而得先追上朕禀告此事才是。依他的脚程,早就该到昶州城了,为何至今没有音信?”
左景年本以为屡屡被他作,早已习惯,不想脸上还是发了,低:“还请公明示。”
待到脚步声远去,左景年钻柴堆,登时被个硌了脚。他弯腰拾起一看,却是枚枣木刻成的油腻腻的通关令牌。想来是理后勤的柳麻随携带之,被方才那一给摔了来。
“我自然知,所以在等你回来。”印云墨放书,把三册书齐齐叠好,揣怀中,“该看的我都看明白了,我们今夜就离开匪寨。”
左景年虽不解其意,但对他的话信不疑,转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