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年:“应是雪花交相辉映最迷人。”
“你嘴上说得无辜,这里却骗不了人。”
“没想这荒山匪寨中,也有如此景。”大堀山后山的一梅林,风寒未愈的印云墨与贼打扮的左景年一前一后漫步而至。面对雪地红英的烂漫景致,就连一贯无心风花雪月的左景年也忍不住低声叹了句,却见印云墨蓦然扭,望向远方天际发起了怔。
印暄赫然发现,床上空无一人,十五岁的印云墨起拾起地上朱衣,神态自若地披在赤躯上,朝寝室深行走。印暄不由自主地撩开纬纱,尾随而去。
温泉浴池白雾蒸腾,印云墨将光如玉的双臂架在池沿,湿漉漉的乌发绸缎般散在后背,气为脸颊晕染上一抹诱人的红。“暄儿,你还未回我的话。”他慵懒地眯着双。
“不!不是的――”印暄正待辩解,却见印云墨朝他伸一只胳膊,珠自光洁的肌理间盈盈落。
么?少年笑着翕动嘴唇,悄悄了几个型,忽然扬声:“你已藏在帷帘后偷看了十五年,还要看多久?”
印暄犹豫一,抓住了他的手。不料对方猛一使劲,将猝不及防的他拽浴池中。印暄呛了两,随即被中柔韧赤的肢缠绕。
“撒谎!你一直在偷看。”印云墨睁,幽然看他,“在你心底,从未忘记过这一幕,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沉淀在识海深,你以为我不知?”
“你……”
印暄陡然一心慌意乱,嗫嚅:“小六叔……”
印暄惊觉被对方握在掌中的如怒蛙抬,在紧贴的湿衣隆起的弧度――不知何时,七岁的幼童躯已长成为健壮成熟的男,在声与念的刺激,阳气发,燥难耐。
如梦初醒般
印云墨淡淡一笑。“我倒觉得,这雪花,不过都是心中之。为空,心才是,就这而言,佛家说法也不无理。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末了语气陡然转沉,一声罄响似的铿冽:“不迷人人自迷!”
“――不迷人人自迷!”冷喝声在印暄耳边炸响,浑如分开两片天灵,倾一桶冰雪。他猝然惊起,神智顿脱浑噩,涤一清。
“我,我就看见两次。”印暄有些局促地答。
少年曲起一条,圈住他的腰,间发甜销魂的呻。
“公,公!”他连呼数声,印云墨才回过神,伸手一指梅林:“景年,你说究竟是雪迷人,还是花迷人?”
“云墨,云墨……”印暄忘吻对方光细腻的肌肤,将一切世俗理抛却脑后。怀中少年便是他的极乐世界,他要侵他、占有他,纵使万劫不复,也绝不回。
暗香自耳鬓厮磨间冉冉散发,一深埋的心思瞬间燎原,万千绮念一发不可收拾。印暄骤然翻,将怀中少年压在池沿,低深吻,唇纠缠。
“拉我起来。”
“别叫我小六叔,你和你父王一模一样。”印云墨冷声。
“若想证明清白,就推开我,走去。”印云墨将他搂抱,附耳呢喃。
印云墨的容颜近在鼻端,鬓发濡湿,红唇微启,凤目迷离。印暄一时无措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