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了什么事?”
印暄虽不明何为炼气化神,但也觉事并非微一受创这么简单,北疆恐有异变,边境又将烟尘再起。
薄暮时分,印暄匆匆赶往太医署看望受伤的微一。几名太医正在床榻便忙着诊治,见圣驾亲至,纷纷伏地跪迎。
左景年皱眉:“有什么急事,闹市中如此奔突扰民?”
“京城又要什么大事了吗?”
周围客无不以敬畏之望向这一桌四人。
第18章一剑光寒绝天地,独臂闻倚祸福
路人交接耳,窃窃私语。
转过街角,确认没人注意后,左景年装作客走另一家小吃摊,靠近印暄耳语了几句。
“
韫当堂谏诤:“自古立长不立幼,长幼无序乃取祸之。”先帝不纳其言,立次印暄为储,封长印晖为肃王,藩守雾州。房如韫不满,私颇有怨辞,一日酒后失言,影皇帝对次之偏已逾常,被有心人获悉上报。景成帝大怒,褫夺其官位,并以谤讪君上的罪名放三千里,最后客死异乡。
“救人要紧。”印暄摆手示意免礼,“他伤势如何?”
摊老板惴惴地答:“诸位将军赏脸光临,是小店的荣幸,小人哪里还敢收钱。几碗面就算小人的孝敬,实在不成敬意。”
“微一刚从北疆回京,负重伤。”
紫衣卫领命上,倏而又飞驰而去。
左景年也懒得跟他费,掏一把铜板撒在桌面,便与其他三人迅速离开,消失在人群中。
印暄面微变,瞬间又平复来,对还意犹未尽地张望其他摊的印云墨:“我们该回去了。”
左景年起叫:“老板,结账。”
那名紫衣卫也算是骑术湛,一路毫无伤亡地疾驰到个小吃摊前停住,翻,对围桌吃面的四人其中之一行礼:“卑职参见郎将大人。”
“连圣上亲卫都动了……”
不等他理清复杂的心绪,集市上喧哗乍起。
前车之鉴犹在,天家的可不是那么好嚼的,谁知隔墙有几只耳,阁重臣尚且如此,何况区区几名侍卫。众人这才怵然惕然,纷纷拱手再次向左景年诚心认错。
“回皇上,他伤势颇重,右臂被利齐斩断,腑也被劲气震伤,所幸并未危及命。”太医南嘉禾禀。
“是紫衣卫!”
左景年一面安抚众人,一面心底隐隐作愧。方才他闻言而怒,并非担心他们祸从,而是因为公被人以猎艳的目光品评肖想,这令他罕有而离地愤怒起来,只恨不得刀以对。而另一方面,皇上对公陡然转变的态度,透着一异乎寻常的暧昧,更让他心生不安。
一个险些被蹄撩到的行人,灰土脸地拍着正要叫骂,抬见上一袭紫衣,立刻将骂声吞肚里。
印云墨一怔,神有些凝重,“微一虽年轻,修行却不弱,能重伤一个炼气化神后期的手,对方绝非寻常人。”
那名紫衣卫附耳说了几句。
左景年颔首:“我这就去禀报,你先回去。”
一匹黄骠自远飞奔而来,在人来人往的街上肆无忌惮地驱驰。上之人一黛紫貔虎服在日光烨烨生辉,腰间三尺四寸长的奉宸刀,蟒刀鞘末端包以黄铜,击在鞍上如戛玉鸣金,锵然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