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曜殿?”女话音低喃,陡然又声线:“皇上怎么会去废殿
“臣遵旨。”
正在此时,随侍大太监魏吉祥弓着腰从书房外来,面带一丝犹豫之,最后还是在皇帝耳边禀告了几句。
如何破解邪术?”
灯焰一阵摇曳,忽闪忽灭,左景年停脚步,后蓦地响起一个尖利的女声音:“说,皇上今夜临幸哪?”声音幽然绕耳,仿佛紧贴在脑后发似的。
印暄盯着他审视片刻,方才:“平。禀奏吧,他有何话说?”
“臣不知。或许是因为恰逢臣当值,位置又站在最里面。”左景年一板一地回答。
左景年躬退门去。印暄站在书房中纹丝不动。魏吉祥御前服侍多年,知皇帝这是在沉思某事,故而也敛息不动。
良久之后,皇帝忽然开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左景年声中全无绪,平直无波:“‘麻烦这位将军去禀告皇上一声,就说我已在三日期限完成皇命,知破解邪术之法,务必在今日酉时、天黑之前来一趟清曜殿。’这是那人原话。”
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暗忖,光是找人制作掺尸油的蜡烛就已经够匪夷所思了,为何还要切切叮嘱,燃蜡烛后,无论背后有何动静声响,都只能回答,绝不能回?
缓步庭院,他专拣晦暗偏僻的地方行走,同时警惕着来自四面八方的任何动静。他心里估算着,大约走了半个时辰,遽然觉得四周阴冷来,暮秋夜风越发砭肤刺骨。
思来想去也没有绪,他决定还是依言行事,用火折燃了那带着古怪腥臭味的蜡烛,然后将蜡烛放灯中,提灯而行。
印暄冷笑:“意思是,你们一个个都毫无办法,只会纸上谈兵了?”
印暄有些意外地扬了扬眉峰,了一抹似喜似怒的奇异神,淡淡:“叫他们先退,宣他来。”
印暄唇角紧抿,目光冰冷地俯视他们。
“是。”
“你说那殿中之人有话要禀报朕?”
秋冷夜长,酉时刚过,天已全然黑透。左景年抬望了望泼墨般阴云笼罩的苍穹,从怀中掏一个油纸包打开,中是一红带黄的蜡烛。接着摸火折后,他略有些迟疑。
第11章滴血孕蛊本无意,飞破降自有心
印暄轻哼一声,“‘务必’、‘来一趟’,也只有他敢这样对朕说话……你得不错,今后若还有任何异动,及时报来。”
场中僧如获大赦地退御书房,随后来一名校尉装束的紫衣卫,跪地朗声:“微臣紫衣卫校尉左景年,叩见吾皇万岁。”
饶是左景年素来胆大,也不免心一惊。他平稳住绪,沉声答:“皇上今夜临幸清曜殿。”
“是。”
“殿外那么多守卫,他为何独独叫你来禀?”
房中嘤嘤嗡嗡声顿时一噤,众人面面相觑,沉寂半晌后,方才侃侃而谈的灰衣人嗫嚅:“启奏陛,降术在中原地区绝迹多年,贫也只能从古籍中得窥一斑,推测凶徒施的可能是降术中最为歹毒的飞降,至于破解方法……据说所记录的书册早在前朝便已失佚……”
印暄起走到他面前,负手问:“你是负责监守清曜殿的紫衣卫之一?”
“请陛恕罪。”众僧纷纷再度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