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年运起轻功在崎岖山上疾步如飞,负一人仍脸不红气不,额上滴汗未。“你脚程比我快,为何不自己走?”
“是紫雷天劫。”
阿墨一脸神秘,低声:“盗宝。”
第7章巴蛇化龙天劫至,落雷夺宝险还
左景年有些尴尬地自嘲:“看来我要么资质太差,要么就是与无缘。”
“时将至,差不多了。”阿墨抬起望望中天一轮圆月,拍了拍左景年的后颈,“小左快走快快走,迟了便要错过好戏!”
左景年汗颜,“打坐时可无无我之境,但离与冥一、万虑皆遗似乎还有距离……不过,一阳生倒是时常能到。”
“证途径千千万万,不独坐忘这一条。”阿墨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我看你在武学上颇有天赋,若能修炼到巅峰,未尝不能以武。”
“你走神了,在想什么?”阿墨轻拍勒在腰上的胳膊,示意材大的青年将他放来。
左景年恍然回神,笑着松手,“没什么,想起你当初教我坐忘的景了。”
“就在前方的山谷中,看到天象异变了么?”阿墨忽然叫停,伸手一指。
朱衣少年将脑袋枕在他肚上,用梦呓般的声音懒懒:“我是小左的阿墨――你只需明白这一就够了。”
“蛇真能化龙?”左景年极目远眺,隐约见压得极低的云层,似乎真有一于电闪雷鸣中竦跃不止,莫非就是那条想要化龙的巴蛇?
阿墨撇了撇嘴:“你那是火起而阳,哪是静心凝神时自发自动的一阳生!”
“那是怎么回事?”左景年奇。
但见远山谷上空云翻涌、电光蛇窜,惊雷震耳一声响胜一声,垂垂累累自云层劈,不时有大树木被落雷击中,轰然化作焦炭,俨然一副天怒景象。
“怎么不能。”阿墨从他背上来,与他并肩而望,“佛经云龙有四生:卵生、胎生、湿生、化生。蛇、鱼等修行有成便可化生为龙。不过鱼跃龙门有涸辙之险,蛇生肢角有雷殛之危,能化龙者万不存一,但为了脱胎换骨直上青云,这些成的畜生们仍不惜
奇怪的是,雷云只笼罩方圆数里,山谷之外却仍是月朗星稀、云淡风轻。
“我懒得动。”阿墨答得很脆,“能坐不站,能躺不坐,既有人代劳又何必自己动脚?”
左景年觉得有些奇怪,又一想,梦中之事自然是虚幻。但若说阿墨也是虚幻,他却断然不信,一言一笑栩栩如此,怎会是虚幻!他深信,世上某地方一定存在着一个朱衣金冠、貌若天人的少年,在因缘际会之,与他梦中相见。
“等我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再说吧,好在如今余毒除尽,功力恢复如初似乎还有所……不说这个了,今日我们什么?”
时光迁移,岁月迢递,梦中的左景年逐渐从孩童长成一个英俊的青年,阿墨却始终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
“不急,等时机到了再告诉你。我肚饿了,走,先吃饭去。”
左景年无奈地笑笑,步履不息地又翻过一个山。
“盗什么宝?如何盗?”
“一条修炼了九百余年的巴蛇。若它今夜能渡过雷劫,便可化龙飞升而去。”
“而今能坐忘否?”阿墨笑问。
“天劫?何人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