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暄不知皇爷爷为何发这么大的火，也不清楚叔伯们在议论什么，只依稀知跟不见了的太伯伯与六王叔有关，见皇爷爷问到父王上，便目不交睫地看着。

明德帝皱眉：“什么叫无话可说！你平时不是很有主意么？”

宁妃泪如雨，哀求：“云墨也是并肩王与臣妾的唯一血脉，臣妾无所，早把他当亲生儿。皇上若杀他，臣妾定也活不得了，届时九泉之，臣妾如何向我那可怜的夫交代！”

明德帝微微颔首：“废王诏书一，势必引得朝野议论纷纷……”言罢沉不止。

这倒也是个喑声息事之法，明德帝方心有所动，宁妃见势不好，扯着龙袍摆又哀哀凄凄地哭求起来，一一个夫“在天之灵”、“泉有知”。明德帝被她得心烦意乱，转见庆王站在旁边一声不吭，便命：“三皇儿，你也说句话！”

瑞王迟疑一，低声：“御医会诊一致结论，太乃是因外温疫毒，三焦气机失常，导致湿浊蕴积，脾肾阳气衰败而薨……”

几位皇不动声地互觑一，见明德帝目光咄咄地望着他们，看来是非得当场表态不可了。泰王与平王率先开：“父皇圣明，宸中自有决断，儿臣唯皇命是从，不敢妄议。”

“不料一声破响，血飙飞丈远，溅得满墙猩红，那婴儿浑浴血，从撕裂的母腹中生生爬！朕本亲手将这妖孽摔死，你们却一味苦谏，这才留他一条命。当时朕指天：‘墨云蔽天，乃不祥之兆，此赐名云墨，将来若有灾厄，愿只应验在他一人上！’”

瑞王此时忽然说到太，明德帝听了他的言之意：给名义上的六皇也个暴病亡，将一切掩盖过去。

庆王面沉静地行礼：“儿臣无话可说。”

庆王：“儿臣怕自己的想法不合二皇兄心意，说了徒增麻烦，不如不说，一切听二皇兄的。”

“若当初朕狠决断，如今太也不至于……不至于……”明德帝双目赤红，剧烈地着气，“端孝皇后只留唯一血脉，如今竟葬送在这孽手中！”

望着痛不生的妃，又想起一生挚友祁映……想起两人总角之交，于乱世中携手举兵，是他为自己打半个江山；想起他在战场上以挡箭；想起自己无数次对他说：“阿映，没有你就没有我。即便是晋封一字并肩王，也无法穷极我心中念之万一”；想起他被伤病折磨，临终前将怀孕的妻泪托付；想起自己在他床前发誓，一定将他的孩当亲生来抚养……明德帝心底不由产生了动摇。

明德帝心底陡生一丝警觉，沉声：“瑞王有瑞王的考虑，你有你的想法，兄弟意见不同可以商议，何来的‘麻烦’？今时朕

明德帝不满地冷哼一声，“说了等于没说！老四老五你们两兄弟一贯和稀泥！老二，你说！”

瑞王神端肃地：“大哥与六弟都是儿臣的手足，无论父皇最终何决断，儿臣心中唯悲痛而已。但儿臣知，帝王无家事，我们的一举一动，天百姓都睁瞻仰着，如今最要紧的，是保存天家颜面、皇室威仪，以免民心动。”

他沉默良久，面沉如地扫视一皇，语气冷肃：“你们说，朕该如何置这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