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和尚静静望着她,摇:“若能等福宝长大,他自然无碍。可陆大人与夫人你,便不好说了。”
“夫人,老衲明白你秉善良,不忍对承郡王手。也知陆大人深义重,不肯让你受屈,所以现在的局面在离京之前,老衲就已经差不多有料到。”
“没错,老衲为家人,本不该明知此举不可为,却向夫人建议这个方法。但经过这么多的事,老衲也说不清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对与错的界线或许本就没有那么清晰。邪术确实害人不浅,可对夫人来说,如果能分担陆大人上的苦难,想必是极其愿意的,是吗?”
豆苗儿笑不来,说是“接”,倒不如说是扣押。
苦笑一声,豆苗儿抬眸无奈地看他,就算料到,又能如何呢?
“老衲其实有猜到这一切。”面了然,徵和尚祥和的说。
“什么?”足足愣了半晌,豆苗儿才不可置信地问。她承认她有被吓到,倘若为陆宴初找有福之人算是策,那这个策究竟有多可怕?一时之间,她竟不知该用什么表来应对徵大师的这番话。
徵和尚缓了缓:“说起来,老衲不止一次与夫人提及,除了‘夺福’,曾经盛行的还有另外两种邪术。这其中的一种与‘夺福’同样恶毒,且两者有一定相似之,‘夺福’是将受害人的福运转移给当事人,后者是将当事人的疾病灾难转移到被害者上。从前有位赫赫有名的战神将军,他生不久便被僧断言活不过八岁,一生命途多舛磨难重重。这位将军的母亲为续儿命,动用了邪术。沙场征战多年,将军伤痕累累,屡次命悬一线,却都能在阎王爷手上捡回一条命,百姓都说是将军武曲星转世,有天神庇佑,所以才能逢凶化吉。”顿了顿,徵和尚歇了气,继续说,“这世上没有一肉是铜墙铁,将军再神勇,也不可能承受这么多重创仍能好好活着。真相只有一个,就是邪术,他一次次度过危机的背后,皆是有人在为他分担本不该承受的苦难。”
“大师,这个邪术没有失传吗?什么时候可
听得瞠目结,豆苗儿震惊地开:“这意思是说……”
笑着说:“去寻一位故人。”转而问,“府邸戒备森严,陆大人是将承郡王接了过来?”
坐在旁侧,她惭愧地低。为家人,徵大师必定不会赞同他们的法。上次她最终没能对承郡王杀手,那这次呢?
“当然。”毫不迟疑地颔首称是,豆苗儿迫切追问,“这样他们父就不会有事了对吗?”
他浅啜了茶,眸澄明。数月以来,邪术将他的心与睛都沾染上了尘埃。人间百态,修行就是在红尘中穿行,然后去受边的七六。他从这件事里,透过这些人,已经有了万般会。离开京城的日,他慢慢地顿悟,也慢慢地有了决定。
明白她的意思,徵和尚斟酌着说:“其实,老衲这里还有个不失为策的办法。”
脸上喜稍减,但豆苗儿心底仍是兴的。
这个法怎么能叫策呢?如果一切顺利,陆宴初不用迎娶别人,他们也不用伤害承郡王,这明明应该叫上上策才对。承郡王毕竟是皇亲国戚,哪怕皇上不予计较,他们也真的不应该剥夺一个无辜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