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那么小心谨慎,寒暄过后就叹息,“也不知今日陛是否能够上朝了。”
“等到皇叔认为灾严重了,已然是来不及了,不如防微杜渐,”刘裕愠怒,说话音量也提了。他一脸的为国为民,怆然大义,反对开仓的淮南王被他衬得像个恶人一般。
他语气也变得不客气,“祁王悲天悯人,然开了永济仓,平南军的军粮又该从哪里呢?”永济仓是邺国最大的粮仓,储备的粮历来就是军用。只是去年邺城雪灾,为了赈灾已经开了别的粮仓,灾后又免赋税,至今都没有填满那几个粮仓。再要开仓,只有动永济仓了。
都是一群老不死的,待他登上了那个位置,再秋后算账。刘裕心生恶念,脸上却笑意盈盈地。
淮南王嗤笑,刘裕打的什么主意难明人不知?不就是想着把粮用去赈灾了,就可以缩减平南军的军粮么,简直是不知所谓!尤其是河北降雪并不足以为患的时候,祁王此举其心可诛。
殿烧了数十炭盆驱寒,各人脱了厚重大衣交给侍,整整衣冠着文武品级各自站好,安然等
刘裕张为自己辩驳,隆隆鼓声响起,已是五更二,到了早朝时候了。淮南王扶着慎王越过刘裕自顾自往太极殿走去,刘裕面一冷,随后拾级而上。
“祁王还是那么早啊,”慎王惯了老好人,乐呵呵地笑着,看起来和气得很,一也不像昨日决反对刘裕开仓赈粮的人。
刘荣笑笑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后面携手而来的淮南王和慎王上,再一看围着他二人说话的朝臣,心里就憋了一气。他虽有皇帝的旨意临时监国,却无法政通令达,这与淮南王等宗室和几个重臣的阻挠不无系。
“好在朝中有殿主持大局,这才没有乱。”宁远侯恭维。皇帝病重,太征,作为最年长的皇祁王就得到了监国的位置。
淮南王已经冷笑起来,“祁王真是好算计。”
刘荣捷报传来,刘裕是最不甘心的,他原以为刘荣要拿襄樊至少也要半年,哪知吴越这般不堪一击。襄樊向北过南阳可直通洛阳长安,向南可直取江汉,是南北咽之地。若是让刘荣把襄樊都在手里,吴越破国的日就不远了。
刘裕也是有自己班底的,他这话一说来,立刻就有人奉承,“殿真是忧国忧民。”
“祁王殿说得有理,稳定民心为重啊,”宁远侯忙着捧祁王臭脚。
刘裕面上带了忧,“本王也不知。”
“皇侄多虑了,河北只是几个县镇降的雪大些,”淮南王看着刘裕就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孩,“远不到开仓赈粮的时候。”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刘裕到了紧迫。
“军粮可就地征集,”刘裕诚恳地对淮南王,“豫州等地素来富饶,太已经拿了樊城,襄阳也已在望,从襄樊二镇征粮岂不是便宜?”
“皇叔祖,”他了几级台阶去迎接慎王和淮南王,先给慎王见礼,又恭谨给淮南王请安,“皇叔。”
刘裕说得轻巧,就是慎王听了也要摇,刚从吴越手里拿来的重镇,不想着好生安抚民心,立刻就向百姓征粮,怕不是要官民反。
大家面得好,刘裕也是笑得疏朗,扶着慎王往上走,“我忧心河北灾,睡不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