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陛征的事还不一定能成行呢,”顾容安想着上辈的经验,邺国跟吴越就没能打起来,到了赵世成篡位的时候,吴越还好端端的呢。
还好什么实质上的都没有发生,太殿坐在屏风前接见属的时候,只除了面有些过于红,并无异样,是以谁都没有发现屏风后的秘密,逮着太殿就开始忧心国家大事。
上辈祖父去世的时候也就是这几年,可那时候父亲已经郁郁而终了,最终是顾容瑁当上了皇帝。她想得神,连刘荣来了也没有发现。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顾容安心里漫上来离愁别绪,却还是很地笑容,“你是邺国的太也是大将军,去打仗不是很寻常的事么。”
“你要征了?”顾容安压心里的隐忧,问他。
刘荣书房里的屏风是一张八面的红木雕花大屏风,展开来可以把后面的小床遮得严严实实,像个孤立的小天地。
听着众人火朝天的争论,刘荣淡定地喝了一茶,甚至分心去想屏风后的顾容安是不是待得很无聊了。
顾容安想到昨日收到的信,阿婆用担心的吻说祖父偶风寒,已是病了几日,偏生自以为自己健,不仔细用药。
小半个月不见,白素瘦了许多
征吴越的事不改,我势必要走,”刘荣没有瞒她的意思,“安安你放心。”
顾容安在后面听着倒也不觉得无趣,除去一开始的震惊,她担心刘荣真的要征吴越么?战场上刀剑不长,尽刘荣已经是个经百战的大将军了,她还是不能免俗地担忧起来。
但他也没有戳破顾容安的好想象,笑,“安安说的对,我们不着急。”战前准备需要时间,他还可以陪她一些日。
大概是院的动静闹得有大,这些天一直躲着的白素终于坐不住来求见顾容安了。
接到皇帝病重的消息,刘荣回来见了顾容安摇笑,“安安,真叫你说准了,恐怕吴越是打不成了。”
刘荣却没有顾容安的乐观,刘阳磨刀霍霍,哪能轻易放弃这个扩大自己军权的机会呢。战争才是最好的□□方式。而他也跃跃试了。
“在想什么?”刘荣自然而然地伸手用一个舒服的姿势把人抱着。
他这会儿本没有想到,刘阳的征之路最终没能成行,一场风寒击倒了雄心壮志的皇帝陛。
顾容安的时候,只有三个箱笼,打包回去的时候,却翻了一倍,多了好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像是藤编的篮、漂亮的石、刘荣给她打的……还有一只长得格外漂亮又格乖巧,从山民家买来的狸花猫。
“真的?”顾容安听得睛亮晶晶的,刘荣能够不去打仗就太好了,就算要打,也是等到他完全掌握了邺国才能打。不然后有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不放心。
“如果
“父皇病了。”刘荣把信拿给顾容安看。等她看完了信,烧掉了信纸,才是让人收拾东西,准备回东了。
更有一层深深的忧虑,刘荣若是有心一统天,那么晋国又该怎么办呢?
这是刘荣平日里小憩的地方,如今就成了顾容安的地盘。她本来是来给在书房办公的刘荣送茶的,送着送着两人就到了床上去,然后就被来求见太殿的江左平等人堵在了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