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这药是为了补足你被断长生之毒损伤的力,这阵一直在上也无暇照料,所以我今晚特意煎了一副,要是困了喝完就睡吧。”许持皱眉说,段无量听完后毫不怀疑地端起碗喝了去,似乎本不在乎这药是嘛的,只要是许持让他喝,他就喝。
“佛爷你别激动,慕容盟主是否受过重伤?”许持赶紧站起,拍拍段无量后背,引导他回忆。
“佛爷。”
若不是看在段无量同慕容的十分要好上,许持是绝不会轻易说这种事的,天命本就难测,何况还是这种位权重之人。从段无量的反应来看,慕容的确是个重要的人,曾经替他挡过一箭,可谓是生死之交,这令许持回忆起段无量曾在唐家堡给自己挡了
沐婕萝跪在角落,冷汗不止。
“佛爷,我给你煎了些补药。”许持装作未看见那一抹光乍现,勤勤恳恳地把药端到桌边。
许持心中轻叹一声,低声:“佛爷……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沐婕萝面一变,飞蹿窗外,行云一气呵成,段无量眸微动,垂眸看了看自己整齐的衣襟,缓缓一抹充满深意的笑容。
段无量仍然不信:“但不可能,慕容大哥以后痊愈,从未显示过不适。”
他刚说完不屈一兵,门外突然传来许持的喊门声。
段无量沉片刻,负手轻笑:“八卦门,我要不屈一兵地拿。”
许持说完,段无量双蓦然瞪大,似乎十分震惊:“你说什么?”
“玉关临想借着朝廷和武林盟的手斩了我,简直可笑,”段无量倚着床沿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我便让他,想让我怎么死,就让他怎么死。”
沐婕萝听在心里,诡异觉止不住的翻涌,教主似乎把那位八卦门的弟当成了一件品?还是一件不准让旁人碰,只能被自己禁锢起来的品?
细细咀嚼话中意味,许持在段无量心中竟已超过了慕容的分量。
段无量缓缓床,坐在桌边沉默地捧住了碗。
无多,就算阿持有通天之力也难挽其命,”空的手指茫然地抓了抓空气,段无量转瞬泛墨汁一般的乌黑,“何况,我都抓不住他,又怎么能让他轻易被你们使用呢……”
许持沉:“那便是了,慕容盟主伤及心脉骨,顽疾难除,生命也在被损耗着。”
“慕容盟主……命不久矣。”
许持端着一碗煎好的药,敲了好久的门才听里面人有反应,他打开门,只见段无量穿着一件纯白的里衣,领微张,隐约白皙的肤和结实宽阔的膛,俨然一副刚从床上匆忙起来的模样。
许持看他一副恹恹之态,心想难半月羁旅疲惫一夜发作?
“四年前……四年前攻打教总坛时,慕容大哥曾替我当一箭。”段无量面发白。
段无量看向他:“何事?”
许持挠挠:“可能是药调理的好,但我不会看错……”
“教主,八卦门可要准备动手?”沐婕萝小心看着自家教主脸,生怕到霉,奈何八卦门也是个有舍利的门派,于于理他们教主也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