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如今十八罗汉阵的少林弟均已至祁门,如同给祁门打上一层铜墙铁。
段无量眉微耸,等待许持接来的话。
许持脑突破天际,反正对方是段无量,他意识把他当成自家人,毫无芥地同他讨论起这个想法的可信程度。
许持听完竟蓦然发觉段无量对祁门之事似乎不太上心了,他所说祁门几乎万无一失,听起来也的确如此,少林无果大师乃如今武学第一人,饶是武林盟主慕容恐怕也难在对方手过上百招,无量佛爷今年二十七,等到了无果大师的年纪估计有望赶超。
“不过秦瑾这人居然还会对你如此掏心掏肺,实属不易。”段无量笑说,透着一宽和真诚。
这人,竟能如此笃定一个曾经骗过他的人的话是真的。
段无量眸深沉,嘴角微微咧起:“无论在祁门还是金陵,直至武林盟大会结束,孔雀教都不会有机会得逞。我寄信与无果方丈,便是知晓他不被皇权所缚,此番前来南方能驻守徽州,助祁门一臂之力,所以阿持不必太过担心年末祁门的安危,反倒是金陵届时汇聚四方侠士,孔雀教哪怕不能生事也恐怕会使些绊,要小心应对才是。”
“有趣。”段无量低一声,带着一抹难以分辨喜怒的绪。
许持有些烦神地了脑袋:“他说的都是真的。”
对我说了什么?”
“你如何猜测的?”段无量笑的有些渗人,乌黑双眸隐隐透一抹诡异的深蓝,许持却垂思考再次忽略了这抹异样。
“他对我说,包裹里的字条不是他写的,也就是说,引我们来徽州之人,并不是玉关临。”许持抬,定定地看向他。
“秦瑾居然对你说这些?”段无量面平静的问,语气微扬略带怀疑。
许持皱紧眉,觉得一直有个他没有握住,可这种觉却十分诡异,好比你前一秒刚想到一个东西,后一秒那个记忆就被在脑海中抹去,等到日后你想思考和这个东西有关的一切都受到影响,完全记不起该从何手。
可他似乎……不对,究竟是哪里怪怪的?
段无量不动声地回望向他:“那倒是奇怪了,他可曾说过那字条是何人所留?”
他对段无量便是这么个觉,自己似乎遗漏了什么,却无法对他产生任何怀疑,如同天生这人便该是完无缺的。
“白孔雀行踪不定众所周知,唐门刚灭,他定会取七年前的教训离开苗疆一段日,以防白武林突然杀至灭教,而我先前去过一趟地牢,秦瑾提到他被玉关临胁迫,相中得知白孔雀已经来到中原,且玉关临同白孔雀面和心不合。所以我在怀疑这两桩灭门惨案里白孔雀和玉关临各自了多大的手笔,比起一直未曾面的白孔雀,我觉得玉关临才是那个恶贯满盈的人,字条留来,或许是白孔雀为了借白之手斩除玉关临。”
许持摇,却联想到秦瑾在牢中同他所说的,意识接话:“我猜测可能是白孔雀本人。”
段无量低垂的双眸瞳孔骤缩。
许持轻嗯一声。
“所以佛爷,你看,若是白孔雀已在中原,他究竟是会在金陵,还是徽州?“许持举起手,互相支起,满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