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持瞥过脸,自己已被他骗了一,若不是系统交予的试毒技能,没准师弟和佛爷早就被这丫的毒计害死了,如此,他究竟为何还要为他几句话就动摇呢。
秦瑾的泪珠像断了线似的往落,已然失控:“是,我知我有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所以你们要杀要剐都冲我来吧,我只求你,把辛炀带去替他医治好不好,他已经断了,再在地牢里待去会变成废人的!”
秦瑾浑一颤,纤长睫微微颤动,泪珠就来:“我没办法……蓝笃需要用各大门派的秘籍来钻研药类和人的关联,这是白孔雀交代给他的死任务,我是蓝笃的徒弟……”
秦瑾绝望地看着许持,只觉希望越来越渺茫,他的心也越来越冷,在这冰寒的地牢中几窒息。
他哭的太过撕心裂肺,却又似乎忌惮着什么不敢放大声音,俊俏的脸憋的通红,饶是许持早已看清他这人狼心狗肺都免不了心中生哀。
“我的错我的罪我不会逃避,我只求求你救辛炀,他是无辜的,他的一切都是被被骗,是我害了他。”秦瑾拼命摇,声音断断续续。
秦瑾其实对许持是抱着恩之心的,因为如他所说,这世上除了秦瑾,许持是最关心他的了,因为许持曾替他解毒。可他亲手毁了这份恩,只因玉关临对他的控制已然到了无法挣脱的地步,若是他胆敢有二心,恐怕连他最在意的池辛炀都要一同被抹杀。
许持深深看他:“你这么重视池辛炀又为何一直骗他?你知不知他为了你,被蓝笃欺骗盗取蜀山秘籍,现在已被全白武林不耻?”
可二胖、阿禄、远宸,无人像秦瑾这样自私自利损人利己,他怀着满腹城府,都是为了向对不起自己的人报复,为了让自己活得更好,这样的人,天生便是薄幸之人。
“池辛炀?”许持目瞪呆,没想到祁喜
此声一响,许持明显察觉秦瑾浑都颤抖了一。
年轻的池辛炀那一刻心悸了,不不顾,直直走了过去,挽起少年伤痕累累的手臂,替他清理伤,替他遮风挡雨,这一挡便是八年。
“说到底还不都是因为你的自私?“许持抿唇看他,全凭自己一己之私,害亲人,害人。
只一,误终。
遇到了池辛炀,那时恰逢陆清陵带着弟来青城串门,池辛炀顽走丢,看到了在后山哭泣洗伤的秦瑾。
他不能让池辛炀被伤害,他只想让池辛炀过的很好,不受制于条条框框,不拘泥于世俗言辞,两人相伴携手,无人欺凌,无人敢看不起,所以他一念成,欺师灭祖教,只为换得他想象中的位权重和无人敢逆。
“早知如此,你何必当初?”许持敛眸,看着这青年哭的梨花带雨,却仍保持着一张俊的脸。
许持朝说话之人看去,只见另一间牢房中背对着他们躺了一个衣着凌乱褴褛之人,刚刚的声音细细分辨竟是池辛炀。
他不敢想,如果他的师弟们为了私想置他于死地,他会如此面对这个世界,可能他那是本就不愿再活了吧。
“秦瑾,你烦不烦。”
少年人唇红齿白,双目如杏,却咬着牙泪四溢,捧起一把又一把的冲掉自己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