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皇帝,孔令芳的心是复杂的,当年先皇后还在的时候,她其实也有过几日承膝,那个时候镇北王对她也是关的,只是那些分慢慢变得不足一提罢了。
但越是如此,章元敬心中越发的不安,这种辅政大臣的位置还能全而退的历史上能有几个人,是,现在皇帝看重他,太也对他满心依赖,但这种况能持续多久。
废太一去,皇帝的就更加不好了,一度连上朝都成问题,雪上加霜的是顾廷安的老病也在这个时候爆发来,咳血的症状更加明显。
皇帝的看重,有多少是因为没有可用之人,而太的信赖,又有多少来自于当初的分,没有任何东西是一成不变的,这一章元敬比谁都清楚。
朝廷的重担落到了五皇和章元敬的上,他们一个是新上任的太,将来注定要掌握大兴,一个是皇帝和太都信任的官员,手握大权风光无限。
章元敬逗儿的手微微一顿,索将孩放来让他踉踉跄跄的往前走,一边挽着妻的手慢慢跟着,见侍从们识趣的避开了,才开说:“陛不大好了。”
孔令芳微微一笑,紧紧握住夫君的手,婉言说:“夫君说的这是什么话,自古以来夫唱妇随,自然是夫君去哪儿妾也去哪儿,别说是青州,当年咱们在关山不也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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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元敬也跟着笑了起来,其实他是知的,无论他要什么孔令芳总是支持的,只是走了这么多年他累了,倦了,心底其实也变了。
废太到底是没有撑过去,前脚刚刚被放天牢住东,后脚就撒手而去,只留一群哭哭啼啼的眷,皇帝到底没有那么绝,虽然将东的女眷都贬为庶民,却允许他们带走自己的财产,只是从天上落到了淤泥之中,也不知东的人要如何面对。
这种朝服,就得像是八十大寿之类的大生日穿上才有用,那时候才风光,才有意思,平时自己在家穿着玩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看人唱大戏呢!
中却带着笑意:“你不懂,这衣裳平时穿有什么意思。”
陪着祖母和母亲共叙了一会儿天,章元敬才带着妻从这边离开,等走了庭院,孔令芳看了看抱着儿玩耍的夫君,低声问:“夫君,您可有烦心事儿?”
秋猎之后皇帝的就受了损伤,将他年轻时候的旧伤都勾了来,那些太医费尽心思才勉压制住的旧伤反反复复的现,让皇帝的一就坏了起来。
孔令芳见他笑了才微微松了气,又问:“陛的真的坏到了那种程度吗,太医们如何说的?难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从昏迷之中醒来之后,皇帝就将太废黜,又将五皇封为新太带在边教导,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连带着曾经养育了五皇几年的章家也涨船。
他挽着孔令芳的手走了一段路,才缓缓说:“令芳,若有一日我想告老还乡,你可愿意随我回去小小的青州。”
旁人都说他看淡功名利禄,但若是真的看淡的话,他何必还要在京城待着呢,到底还是喜的,只是喜的程度没有那么执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