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行翻个大大的白给她,无言以对。
对她这个及时变通的要求杨慎行只能疼扶额,一脸苦笑:“其实你就是想去玩吧?”
听溪打了个呵欠,撑起犯困的笑脸:“午在花市遇到的那个小还是不错的,从前我见她总来找你。”
“我瞧着那个小好,看上去像是不发脾气的,”听溪又打了个呵欠,仰语重心长地规劝,“我小姨不好,一会儿兴一会儿不兴。她若动手打你,只怕你会被打死。”
大约是觉着今日杨慎行招呼得还算周到,各种有求必有,两人回来之后,听溪便很有义气地先回自家去打探了一番,听说舅舅与小姨还没回来,便又过到隔来窝在杨慎行的书房中与他相依为命。
听溪在外疯玩了整日,因两位小伙伴离去的悲伤总算有些消解。
听溪从他膝地站好,摆开继续谈判的架势:“我太难过了,今日无心读书……”
“我也很难过,所以今日无心厨。”不待她说完,杨慎行果断撕毁先前的条约。
“所以?”满心失落又愁苦的杨慎行脑中纷乱,并不能理解这和吃糖球有什么关联。
“闭嘴。”杨慎行恼怒地瞪了一怀中这个人霉的死小孩,恨不得脆将她扔过墙去算了。
听溪表示要去东城的花市,杨慎行倒是无所谓,便领着她往东城去。小姑娘一路见啥吃啥,仿佛要以此化解自己痛失小伙伴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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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别哭,吃颗糖球冷静一,”听溪着糖球了鼻,“晚上小姨就回来了。”
听溪了睛,打起神来:“杨家七……哦不对,是小姨父,什么时辰了?”
“那不然……你带我去玩吧?”
但愿将来他的孩也能如听溪这般,能吃能睡,没心没肺。
午杨慎行领着她逛花市时巧遇了薛轻烟。
想也知,沈蔚那混账多半是临走才想起要通知他,又不敢亲自来说,才派了严听溪这个不靠谱的传话人过来。
一大一小两个失意人就这样行达成了共识。
“戌时了,回去睡吧。”他索放手中的书,起过去将她从椅上抱起来。
“我就喜你小姨那样的,”杨慎行
她只是心中隐约觉得,那位小看上去与杨家七哥更像一路人,至少他们俩看上去不会吵架。
可怜杨慎行的悲伤非但不能化解,还尽职尽责地当了一整天苦哈哈的陪玩小姨父。
话……”听溪那对被泪洗到晶晶亮的眸骨碌碌一转,遂又无可奈何地垂了小肩膀,“可是我忘记了。”
沈家也不知是什么风,养的小姑娘个个都奇奇怪怪…却偏就招他喜。
“困了就早些回去睡,不必陪我等的。”杨慎行瞧着她中已有困意,心中泛起一百交集的温柔。
她年纪尚小,此刻又困倦,许多意思不能表达圆全,只能有一句没一句地说。
大约当真是困了,听溪也没挣扎,抱着他的脖将小脑袋搭在他的肩窝,糊糊:“小姨父,我小姨……是不是不要你了?”这么晚还不回来,大约就是不想要了吧?
“她不错关我什么事,”杨慎行腾了一只手,没好气地她的脸,“不许在你小姨面前瞎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