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束音也就是顺嘴寒暄,倒也并不在意答案,只是忽地想起另一事,便笑着问了一句:“哎对了,听说你当年在去剑南铁骑之前,曾在绣衣卫总院任职?”
两人一时皆颇多慨,却都知有些事不宜多说,百里束音便笑着转了个轻松的话题打趣:“哎对了,这位姑娘,听说你昨日将我派去协防的北军小兄弟们调戏了个遍呀?”
再这样去我都不能好好人了。嘤嘤嘤。
百里束音一听这渊源,瞧着沈蔚便愈发亲切了:“嗨,你这样一说才知,咱俩竟都在傅大人手待过呢。”
“是,那时我是总院傅大人旗的小武卒,百里大人却是东都分院副指挥使,”沈蔚想起那段从前,忍不住唇角弯弯,“虽那时与百里大人从未谋面也无缘合作,可‘疾风百里’的鼎鼎大名却是如雷贯耳啊。”
“百里大人这可就冤枉我了,”沈蔚哈哈大笑,“昨日当着外使的面,我当真算得上是克制又收敛,绝没上手的啊!”
百里束音闻言一个玩味的微笑:“我无缘目睹你昨日的壮举,倒不知你究竟了些什么好事。反正我手底那群小崽们昨日回来后,一提起你就都是大红脸。”
等了片刻,尚未见杨慎行,却远远见执金吾百里束音正行过来。
“百里大人安好,”沈蔚笑着朝百里束音执了武官礼,“昨日多谢北军兄弟协助,今日您又奉诏了城,还未来得及向您致谢呢。”
两人都是武官,又有从前同在绣衣卫的渊源,加之昨日合作也算愉快,便就荤素不忌地胡说八起来。
“今日正巧是我在杨大人跟前当值罢了。”其实今日在杨慎行跟前当值的明明是薛茂。
因沈蔚今日不在奉诏陪宴之列,加之今日的场合也不必她随侍护卫,杨慎行便早早磨泡地与她说好,要她戌时后便在城的城门等他。
总又迟到了〒▽〒
百里束音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笑意朗:“大家都是武官,搞得这样客气就没意思了。你家杨大人好大的谱,参加个国宴竟叫你这侍卫长亲自来接呢?”
况且她当时说的还是磕磕巴巴的楼然语,北军
昔年那场大变故后,许多故旧、同僚、尊敬的官长,走的走,死的死,不过几年的时间,京中官场可谓是人非。
八月初八,圣主接见楼然使团,并于当夜设国宴款待。杨慎行作为鸿胪寺卿,自也在当晚国宴作陪之列。
虽明知她没别的意思,可沈蔚听着那句“你家杨大人”就不免觉得有些赧然,却又怕多说多错,只能着笑。
当年东都分院的百里束音与总院的索月萝两人,算是绣衣卫女官中名声最盛的猛将。百里束音擅长以快打快,少有敌手,是常年雄踞绣衣卫个人战力排行榜前三甲的手。
☆、第40章(捉虫)
“可冤枉死我了!”沈蔚不以为意,只是一径大笑,“都怪咱们北军兄弟个个风采众,英姿堂堂,简直扬我国威,长脸得不得了!直惹得那位楼然小郡主非拉着我让我一个个的评品。我不过就是发自肺腑的赞了几句罢了,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天已近戌时,沈蔚算着时辰也差不多了,又见已有今夜赴宴的官员陆续自城来,便了车往城门迎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