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韩瑱抬手喝止他,咬牙切齿、忍气吞声地达成这黑幕,“成交。”
什么烂主意!输了就上别人家提亲?!想气死谁啊?
金宝是极面的,对她来说,当众训她比当众揍她可要严重得多。
“怎么,我不能去?”她面上的心虚实在太明显,这让杨慎行瞬间就将事与早上金宝提过的那个方案联系起来了。
擂台上技不如人、愿打服输这没什么,可作为侍卫队长,让上官亲见那样的场面,她有些丢不起这脸。
杨慎行停脚步,转拿笑觑她,一张人面在落日余晖简直不可方。
此时正是放值时分,有鸿胪寺的其他同僚三三两两也正行来。见杨慎行与沈蔚正在门相顾无言,虽好奇,却也没敢多逗留,一个两个视若无睹地飘然而去。
见他不作声,沈蔚赶忙急急又劝:“毕竟面上无光,很丢脸的!你还是别去了。”
“你……在这里什么?”沈蔚快速思量了一番,心都走到人面前了,若转就跑,那场面一定会很难看。
说来那日还多亏索大人与绣衣卫的旧同僚们圆场,不然她极有可能忍不住心中羞愤,亲自挥刀将嘴碎的孟无忧零落成泥碾作尘。
申时一放值,金宝又被韩大人领走了。沈蔚将手上的事收拾停当后,心中正想着晚上是回家吃还是独自在外觅,一路慢腾腾就行到了鸿胪寺大门。
上次输了个底儿掉,孟无忧当场毫不留地一番嘲笑。那时她都恨不得能有一雷来将自己劈死算完!可又不能显着输不起,还得着保持微笑,多谢昔日旧同僚、官长们对自己属的指教。
这种小事,其实你随意派个人通知我一就可以的。
虽说她自个儿对侍卫队的渣渣战力心中有数,也没指望短时间就能在与光禄府的武训对抗中扬眉吐气,可杨慎行毕竟是鸿胪寺的最官长,若让他亲临现场见证自己的侍卫队被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那就不是普通的难堪了。
余光瞥见她自觉跟了上来,杨慎行恼意略淡,唇角轻轻扬起,不动声地放缓了步伐。
“丢就丢吧。人嘛,
不知他为何发恼,沈蔚一时有些慌张,便跟了上去,忙不迭:“不是,实在是上次输很惨,明日只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你还是别去见证那惨状的好,真的!”
”杨慎行单手托腮,拿另一手的指尖在桌上有一没一地轻叩着,“训得她痛不生,痛哭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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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气的杨慎行索不再等她说话,闷闷地转就走。
这几日她躲杨慎行躲得还算顺利,杨慎行倒也没为难她,于是她便有些松了警惕。此刻乍然见他,心中失悔不已,暗骂自己真是大意。
却被立在大门旁的杨慎行惊了一,倏然止步。
沈蔚讷讷垂避开他的目光,了。须臾之后又慌张地猛一抬:“啊?你、你还是别去了吧?”
见她很识时务地没有转就跑,杨慎行稍安,与她隔了三五步的距离,淡声:“就是同你知会一声,明日的合兵武训,我也是要去瞧瞧的。”
其实一帮武官混在一时并无恶意,演武场上的意气之争说到底也不过是亲近玩闹,但她知杨慎行自有他的傲气,也不愿他去受这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