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令脚生层层白云，随着玄阙老祖直飞到云层上方，看着他摆得湛墨要哭不哭的模样，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松快舒畅。“湛墨虽是畜类，也有一样好，就是心地澄净，绝无杂念。修习六阴大法，心地越是纯净，召引来的天越少，渡劫时也更容易，将来未必没有结果。”

阵法上撑的在乐令后化作一光消逝。云铮中的景象依旧在他识海中闪动，不过那些都已不再重要，这百余年在他生命中只如一段幻影，这一转，他就还是当年幽藏宗中最受玄阙老祖的弟。

他极为严肃地说了自己的打算，玄阙老祖却是忍不住低笑声：“以你的神识，若是完全放开，就是离着几十上百里，看他也如在前，怎么就担心得离不得你的了？”

他大半生都是在玄阙老祖前长大，如今有了徒弟，也总想立那种溺却又不失威严的师父形象。如今湛墨在他师尊面前这样不懂事，不只是失了他的面，简直是挑衅他教养弟的能力，若不从小纠正，他这个师父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他这一笑，叫乐令更觉着自己湛墨过，狠了狠心，打定主意脆让他以后单独睡在一间房里。以湛墨那种古怪的总要独占他的，若是自小就把他养在旁，哪怕这孩还没能恢复记忆，只怕也要养成粘着他不肯离开的病……

明天开始……就让湛墨自己睡吧！

玄阙老祖伸手接过湛墨，指尖上其额，细细查探了他的状况，摇轻笑：“你对他倒是上心，当初灵时随带着不够，如今轮回一世，还是这样抱在怀里着。这些畜类就是修成人，也不容易脱野，你要拿他当成弟，将来自是少不了要辛苦了。”

乐令深觉着湛墨丢了他的人，一怒之先施法令其睡，自己连连向玄阙歉：“湛墨无知，这些日在罗浮又无暇教训他，待回了本门后，我一定严加教，再不叫他这样失礼。”

这已不是当初把蛇压制住扔灵袋就能解决问题的时候了。玄阙老祖也颇有些喟，将怀中不安份的婴儿送到乐令手中，摇叹：“你是养徒弟还是养祖宗，岂能这样惯着。将来有一日尊卑不分、上颠倒，我也不你了。”

玄阙老祖却忽然摸了摸他的，满蕴着复杂绪的的目光直落到他脸上：“我养了你几百年，你怎么还没养成

若是他也着当初玄阙老祖待他那样手把手教导湛墨，应当也能推几分成效。他那里想着湛墨的教育问题，这个徒弟却是极不为他脸地哭了起来；还在玄阙老祖解开他的襁褓时，还不客气地撒了一泡，直冲向玄阙凝霜般清冷的脸庞。

玄阙却不像池煦那样手忙脚乱，甚至也不把湛墨当个婴儿看待。那一起，他就立刻反应过来，将一罡气拦在外，心念一动，瞬间那那化为虚无。待到湛墨上已是一片清洁，乐令才从方才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连忙抢过徒弟来教训：“不懂事的傻孩，那是你师祖，怎么能这样无礼？快和师祖歉！”

湛墨对他的态度视若无睹，扭动着就要往乐令怀里爬去。

他功法瞬间逆转，重新化作修该有的形象，抱着湛墨深施一礼：“弟回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