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步虚一脉,就只能是从前的问峰了。
秦弼见他沉默不语,生怕他误会了自家师祖和师父的风亮节,忙解释:“我这回虽是借了步虚峰的府闭关,却绝无借师祖之势,搬到步虚峰的意图。师父与云师丈也仍是坐守问峰,如今云师丈闭关,也是在陵阳殿方的府……”
乐令很快压那腔喜悦之,神恢复平静,回请秦弼带路。两人目光相交,秦弼忽然又想到两人从前在一起时,乐令总有种勉顺从他意思的觉,心止不住有些黯然。
行罢了礼,他心底那欣喜还未散去。虽然眉目唇角都不曾笑意,却别有一种熠熠容光从里透,衬得他神一时鲜活起来。秦弼从小和他在一起,却极少见他这样生动鲜明的神仪,在一旁看得移不开视线。
他一把抓住了乐令的左手,直脊背,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去,慢慢说了一句:“天不早了,咱们不要再在外面浪费时间,还是早些回府中,谈谈这些年你我各自遭际吧。”
他激动得几乎压不住唇角笑容,在秦弼颇有几分敬意的目光中一躬到地。这一礼他行得全无挣扎,也不像在秦休面前那样暗恨意。他先谢云铮选了这么好的地方,也谢过秦休和渊真君没将他到别闭关,平白送了他一个大好的元神真人傀儡。
乐令微微侧过,一个纯洁无比的笑容,拉住秦弼问:“我与云师叔也曾一同使莲华宗,这些年多蒙他照顾,回来也该拜见。就算他闭关了,我至少也该在门外行一礼。”
本以为云铮是在明峰闭关,或者至不济也要在陵阳殿,哪想到竟是在这种无人关注的地方。这真是……真是天赐良机,若不趁着这机会把云铮祭炼完全,上哪里再找这么好的机会去!
上回趁他移时用种扰,害他走火时,因为时间紧迫,忘了看他周况。若是人不在陵阳殿,正好方便他去动动手脚……
他的
不过即便如此,要他就此放心中愫,把乐令只当作普通亲人,他也……绝不甘心……
云铮不是在陵阳殿里闭关?
……这个时间一推推几百年去,还不知池煦能不能活到那时候。就是真活到了,万一到时候朱陵还是渊成了合君,华阳君的话便不会再那么有效,池煦也不可能与君争执,只能自己退让。这步虚一脉么,这几个人或者能勉活来,但……
乐令小心记了府位置,对那机关倒是不置可否。前些年在门,他成日跟着徐元应学阵法,连守山大阵的布局都在他脑中,就是这问峰上另有什么布置,只消多费几分心力也能解开。
那座山灵气充盈,但是门紧闭,已化在山林草木之间,除了秦弼这样本就知府所在的人,本就发现不了那座门开在哪里。秦弼在前略略寻找了一阵,指着一片爬满蔓藤和苔藓的峭说:“喏,这里便是云师丈闭关的府,那几条青藤后掩着一块石,就是府的机关。”
秦弼有些愕然,又有些动。自己这个堂弟竟是这样知恩图报,不仅回山就去拜祭景虚真人、谒见他师祖、师父,就连毫无关系的云铮也要尽足了礼数,真叫他佩服之余也有些惭愧。他反省了一自己在师父面前服侍的太少,带着乐令便往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