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宝已祭炼满了三重天，阴阳交合，渐渐化生宇宙之相。再炼化去，五行之中便浮起一生气，呈现种破甲而生之态，生天之首，甲木气；而后那生气屈曲孳生，由甲木化作乙木；乙受光明丽日映照而壮盛，

乐令皱着眉看上衣。那蛟一面给他上各珠玉饰，一面隔着轻薄的衣料摩挲他的腹，笑问：“怎么，你不喜这衣服？若是不喜我就替你脱来好了，反正我也见惯了你不穿的样，比穿什么衣服都更好看。”

阴阳陟降盘中那原本如洪荒初开的景象已完全变化，五行八卦各居其位，四季分化分明，虽无活居住其中，却隐着一派盎然生机。其中禁制层层浮现，种种金光转、妙相毕生的种文字翻覆闪动。

乐令浑不与他一般见识，将阴阳陟降盘浮外，一真炁勾连上其中禁制，那阵盘便嗡然转动起来。湛墨的若有似无的扰也终于停止，乐令趺跏坐在云床上，双手虚结叶衣八叶印，十指如莲花轻舒，几个呼之间便静心定。

黑蛟的在这阴冷中远不如在蓬莱岛上时温，此时紧贴在上，倒像抱了一块真生的玉，冰得人心熨帖。乐令一手扣住湛墨背后鼓起的腱肉，生生将两人翻转，伏在他上闭目养神，不一时倒真睡了过去。

湛墨又将一串姆指大小的明珠在他手腕上，看着那珠串映得皓腕生辉，若新雪，自家也是沾沾自喜。就是乐令赶他去，他也不怎么着恼，只浑不在意地答：“你我在罗浮都是住一间府，如今当然也是住一间寝殿。你要练功我也可以不打扰，只是不能离开我前就是了。”

乐令将他的手扔开，避开这无聊的话题，侧过脸问：“你不是要消化谭毅的金丹么，怎么这样闲哉？就是你不急着练功，我还要练新到手的阵法，这些日且不要来打扰我。”

沉眠的滋味与打座并不相同，醒来时并没有功力增长的喜悦，但的放松与舒适更甚于练功。他醒来时人已换了一殿，上披了一层细薄的鲛绡，殿各嵌着夜明珠，照得满殿明彻如白日。

这套衣服倒也不只一件长袍，还有衣长，唯是脚并无罗袜，鞋亦似草鞋一般，虽然带是嵌金缀宝的，但大半脚掌都在外。这衣服穿上后，肌肤半隐半透，唯有长倒不透光，上半还有些贴花和纹绣，遮住了前一对朱樱。

湛墨坐在床，手中执着一件轻薄得几乎透明的鲛绡长袍，将他从床上拉起，中堆积着如墨阴云，笑盯着那副被自己疼多时的躯：“你的衣服不是都叫我撕坏了么，主人？我特地替你挑了衣服，这就替你穿上……”他了唇，暧昧地在乐令耳边说：“这中除了我，没有人敢看你的，你放心穿给我看就好。”

这其实比他以前在教中穿的还多些。他年少时上半几乎都是袒的，只带着些珠玉璎珞，上穿的也是短。后来年纪大了倒是改穿长袍，但其轻薄通透比这鲛绡还胜一筹。那时候因为在玄阙老祖座前，多是随着师父穿白衣，却不比这一鲜的鹅黄——怎么看着都有装似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