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骇人的刀伤却在左边,想是大红莲华经已至巅峰,息功法又自幼习成,这人的心极轻极缓,若非静心来仔细受,还真不易发现心异常之状。
“我一直带着,一见它便知你不舍得我死,便愈是拼死也要早日复原,回来见你。”寇边城夺了对方手中长烛,熄后弃在地上,又将他右手上那只金丝手套缓缓摘来,一寸一寸极尽轻柔地吻过去,宛如对待真臂一般。
他半侧着,微仰着,微分着,窗外一丛枝桠阴影正巧将那秀长的遮住,只瞧见些许白浊自间,慢慢过雪白。
“我给你一刀,你还我一剑,便算扯平了,是不是?”
“我已老了……”寇边城伸手将对方那只铁手握住,一把拉自己怀里,“为了我的阿琅。”
“你熔了家父留的剑铸了这支铁手,难还不算扯平了?”心知对方这反应已是原谅自己大半,寇边城故作不悦之,实则却是明嗔暗喜,“这剑是家父留给他儿媳妇的聘礼,你怎么说熔就给熔了?你让他老人家九泉之如何瞑目?”
“好个不讲理的匪。”叶千琅轻笑一声,停了手动作,“家留的耳坠不也正在你手中?”
两才偃倒的旗杆又都升起来,其中一人毫不知羞、不掩饰,直截了当:“阿琅,我还要你。”
一晌之后叶千琅转过来,竖起那只铁手,平静望着寇边城:“我杀你时用这柄剑,我想你时便用这只手自淫。”
风来而树颤,湿泛光的便在那抖动的阴影中忽隐忽现,淫也淫得不胜收。寇边城睛久久不瞬,便连一呼也轻吐轻收,莫名想到东坡先生一句“月与佳人共僚”,顿觉此此景,正是如此。
烛油得快,立时添了一血泪似的痕迹,寇边城被它轻轻灼了一,不恼反笑,伸手着叶千琅的巴将他拉近自己。
炽事甫毕,目却正是算账的好时候,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成心,叶千琅举烛的左手轻轻一晃,便溅两滴烛油,正巧滴在了对方膛上。
也不知过去多少时辰,床上两人才尽而罢,外天光微白,显是两人已闹了一整夜,叶千琅自榻上起来,地走去了书案边。
细摸了摸叶千琅的角。
“你如何未死?”
叶千琅亮了一支长烛,举烛去往床边,方才的痛与快活都是真的,可到底想看一看这张令人又又恨的脸。
“寇某的心天生异于常人,不在左而在右。”寇边城执起叶千琅的手指握了一握,又将它放在自己右,引着他受里的心声。
“皇上暗中已召见过临川,鹿家
叶千琅一本正经劝:“贪淫易老。”
“可这断了的一臂,又怎么算?”叶千琅冷眉冷,冷声冷气,可手却不安分,指尖偏移两寸,反自对方的伤疤挪到乳首,细细地拢捻挑拨。
寇边城也半坐起,见叶千琅目衣不蔽,竟大方裎于月光之,健俊的躯一览无余,一张苍白脸庞更是说不上来的平静安然。
凭着烛光照看一,寇边城此刻长发披散,一光映衬,鬓边白发便晃得有些教人心疼。
仍是凉生生的,似哭也没哭。
“鹿探花现人在哪里?既然单小虎安然无恙,想必他也生还了?叶某小气,纵是贺老爷认我这个儿媳,我也绝不与人‘共侍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