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默默不语的持忽地开,桃夭也似大悟般一捂住嘴巴,自己嗔怪自己:“怎么今天竟说些不该说的,姓罗的,你还是快忘了罢!”
“千大人见笑了,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寇某向来不屑偷不屑窃,只蛮抢只豪夺。”一番盗之言还说得如此凌然严正,寇边城面上微微带笑,语声却隐有不屑之意,而一风华气度更如鹰竞长空般豪放自在,令人不由得心生向往,仰之弥,“我要的是人,至于这门心法不过是到渠成,锦上添花
(十六)
罗望本意抢攻,此刻不得不动息狼狈撤刀,直被这寒气退十余步方才站定。再低看自己手掌,掌心冻青紫瘢痕,五手指连同整支握刀的右臂皆已僵直难动。
一片漆黑,怪石交错,也无一株半拉的花草缀缀。罗望仔细打量片刻,心好笑,这名曰嬿婉,可打外来看却非但不是人,还是一个不谙妆扮、臼齿蓬的丑妇。
罗望见来人是寇边城,又见他长发披散,白袍不整,却别有一番令人望尘不及的落拓英俊,不由心中一酸,恶狠狠:“大人呢?”
忽生一阵劲风,继而一白影自掠——不及将这快似鬼魅的人影辨,对方已施然立于自己前。
石山磅礴参差,石林犬牙交错,放望去虽无寸草,却别有一番超俗韵致。三人足迹在荒山石林间绵延穿梭,七曲八拐走了近一个时辰,桃夭忽地勒住缰,一张俏脸隐隐显惧怕之,听她颤声:“再往前直行,便是嬿婉,那是爷平日里练功的地方,绝不容旁人打扰。我与阿持都不敢过去,你自个儿去吧。”
寇边城笑:“他死了。”
听了一路旁女的呶呶不休,又听她将这嬿婉说得如何人不吐骨,此时只余孤一人于这荒山怪前,倒真丝丝瘆人的寒意砭肌骨。
刀全是本能而为,一听叶千琅已死,罗望疯了也似地豁命相搏,一劈一斩俱是与敌同归于尽的杀招。见对方刀光迸,刀势一如暴风狂雷瞬息卷至前,寇边城只当纸糊老虎摆威风,竟不退不避,半虚半实地拂一掌,徒手去夺刀刃。
罗望骇然瞪视寇边城,面上惨无一丝人:“你竟偷学了五阴焚心诀?!”
话音刚落,前突地卷起一片银光,仿似腊月天里一场大雪,原是罗望抢上来,当照脸地直斩一刀!
心知不该闯,便也小心敛着呼,蹑足向前。
这拂袖一招看似轻飘飘又慢笃笃,哪知刀手甫一相接罗望便惊觉不妙,一极为阴寒的劲力顺刀锋而上,瞬息钻掌心,自己凝于刀的十成功力也被须臾化解。一时间丹田气息骤冷骤凝,如堕雪窖冰天之中,又似万把尖刀直剔骨肉,这种知觉分明来自五阴焚心诀,而其功力之雄浑深甚至不逊于叶千琅,俨然已臻无上境界。
罗望回已寻不着人影,只余袅袅轻烟曳曳香雾,仿似真是九天玄女飞升而去。
也是个状貌英俊的好汉,我看你倒不如学着我们家爷,着面为生算啦!”桃夭不时拿睛瞟一瞟边的罗望,见对方不搭理自己,没趣儿又,“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好玩儿?我与阿持后日酉时还得跑一趟仙峰,去找两个丢失了的小娃娃,功夫与你伴儿,你还不理人!”
“桃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