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这辈难得一方清净，一刻安宁，能忘却前仇旧恨，收起城府算计，抛开妄求执念。

今夕何夕，似也不想知。

罗望蓦地一怔，全听不明白对方话中之意。怎料叶千琅却解开衣袍，袒雪白肌，随后又翻骑跨于他的上。

“大人，你……”罗望骇得目似铜铃，结结巴巴，却经受不住心那渴望正挠得肉发，一不留神间事也清醒过来。

“你说那寨外的茶花？”

“好。”叶千琅微微了个笑，颔首，“我也不悔。”

镜中还是那张被大火毁去一半的脸孔，昨夜里肌肤相亲的快活又全不像是假的，罗望知不是对方

（十五）

“卑职……”罗望挣扎起，怎料四肢酥几难动弹，便颤声，“卑职不敢……”

“不敢什么。”倾伸手，撩起罗望一簇挡脸的黑发，“若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变作这般模样……”

里，心里，骨血间，只有这么一个人。

“非是那些寻常品种，那茶花名曰‘冰茶’，茶树逾三丈，重薄如蝉翼，透似晶，全无一丝杂。”寇边城侧过脸来，亲了亲对方颊侧，“那花极，也极衬你。我想带你去看看。”

“大……阿琅……”

叶千琅握住那腾腾的阳，轻轻搓几，便稍一腾，自两间送。

寇边城执起叶千琅的手，将它于自己心，：“这片大漠多奇景，不止有这嬿婉，还有一片茶花……”微微一顿，“此时应是花期了。”

“呸！癞蛤蟆鼓气，还想天鹅哩！”桃夭一翻儿，啐他一，“我只喜爷和阿持，爷是世上最好的男人，阿持是世上最好的女人，而你却是这世上难看的丑八怪，”想了想，犹嫌不解气，于是持起一面铜镜，往罗望面前照了照，“你看你，丑不丑？”

耳边依稀有辚辚车之声，有一搭没一搭地梦了些什么，迷迷糊糊中罗望听见有个熟悉声音，唤他：“大哥。”

却说那一日罗望被叶千琅撵上，雪魄一跃而去，待得他好容易勒住缰，本打算再折回去。可方才掉转了，突脖一凉——将将伸手自后颈一银针，便倒栽葱也似跌在地上。

叶千琅坐于榻边，见罗望醒了，便又唤他一声：“大哥。”

梦中酣畅泻了好几回，罗望被一阵格格笑扰得睡不着，恋恋不舍地动了动，恍然发现叶千琅已不见了，前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细细一辨，还是熟人。

倒也不曾料到这叶指挥使竟会答应，只见他了：“好。”

腻无匹，紧窒异常，一时紫气升，庆云集，膏雨降，瑞雪迎年……仿似全天的好事都教自己占了先。还不待对方举上坐，罗望浑一个激颤，竟舒服得两一黑，生生厥了过去。

勉力睁开睛，前人鲜衣束发，面如冠玉，竟是叶千琅。

桃夭见他醒了，便甜腻腻地了个笑：“曳云仙的药当真生猛，这几日你泻了十七八回，可这旗杆又立起来啦！”

一听“曳云仙”三字，登时从云巅跌谷底，罗望一冷汗，几乎失声大吼：“难……难昨夜与我肤相亲之人，是你？！“

对方的指尖分明冷似寒冰，可在面孔上蜿蜒划过的却微妙难言，仿佛细微火花一路烧灼，罗望不自禁地抖了一抖，：“卑职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