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边城一连又问几人,皆是这里的挑人,然而叶千琅只是淡淡扫看一,便摇,不是。
两人同时笑起,惹得一旁的罗望大为不解,这俩打一相见便古怪得很,不过是简简单单你问我答,到底哪里值得一笑?
“一刀连城。”
寇边城偏靠近叶千琅,问:“大人看这人是不是一刀连城?”
一时间,座杯盏与盆瓢齐飞,笑声与嘘声并起。
“越自尊大,越见小。”叶千琅朝寇边城瞥去一,一双薄似刃的唇挑起一抹笑,“这人外中,便连一刀连城的一指也比不上。”
忽然间他起袖扬手,裹刀的黑布顺势落在地上,一柄乌金长刀显来,顿时刀光满堂,引来阵阵惊呼。
“找谁?”
寇边城眸光深邃,轻咳一声止住笑意,:“听闻那一刀连城是个啸聚山林、杀人越货的贼人,竟能劳烦大人这般惦记,实是三生有幸得很。”顿了顿,又:“现他人在这里?”
“那贼人不过区区凡愚,叶大人之言,当真太看得起他了!”寇边城大笑,以目光指着不远一个大的汉,问:“这人又是不是一刀连城?”
叶千琅微微瞠目一惊,这刀正是那柄未开刃的溯冥刀。
(九)
一袭白袍罩住大健的形,台上男肩扛一柄黑布包裹的长刀,辫着一小辫儿,着一只黄金面,尤是在外的一双睛,显与一刀连城十分相似。
他摇一摇,语气甚为肯定:“不是。”
叶千琅又摇:“叶某自是没有寇兄这等好福气,朝歌夜舞人相伴,叶某此番前来,只为找个人。”
“叶大人既言并未见得那贼人真容,如何能确信不是?”
叶千琅微一:“是。”
“有人说那一刀连城长十尺祥云,浑似三六臂的异人,也有人说他目如炬火面似银盆,倒像个凶神疤面的煞星。可旁人说的不足信,不巧,叶某几日前恰与他照过一面――”叶千琅面现惋惜之,轻轻叹,“果是盖世豪杰,英雄无双,只可惜,叶某也未尝有幸得见真容。”
只听台有一人起哄笑:“单小虎,你这又是冒充哪门的英雄汉,你便是烂成泥巴烧成灰,爷爷也认得你!”
寇边城明知对方说的是谁,却不急于破,只笑:“人言一刀连城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此人人皆面,只怕大人就是此刻瞧见了他,也认不了罢。”
他往地上啐了一唾沫,也不再搭理那人,径自耍了一套刀法――实则他倒非技,这一套刀法行的正是敲山震虎之意,免得这些汉被了药又喝了酒,事胀,便要寻衅生事。
两人正说话间,戏台上又现一人,叶千琅心中有疑,不禁侧眸看了寇边城一。
。’这人生在世囫囵一遭,又何必自己局促笼槛之中。”言罢轻轻一叹,倒似真心实意替他惋惜。
叶千琅循着对方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昂藏七尺、珠宝满的汉,许是与边人一言不合,一掌横,便将那人拍飞丈远,显见功夫不弱。
“不是。”叶千琅目视台上之人,见他形似鹤冲九天,刀光若悬千尺,
“呸!竟敢在你一刀爷爷面前托大,你这孙怕是了吧!”单小虎自摘了面摔在地上,一张颇为英越的面孔,只是眉间未脱几分稚气,瞧着不过双十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