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苡墨,那日,你约我去桃树,到底要说什么?”风君皓换了一种套路,问的方苡墨惊慌失措。
若有一日,他用了“我”,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我?
风君皓没拦她,这一自导自演他没有戳破,只是一想到她要嫁人,心里一刺又三分,怎么也不来。
风君皓抿着唇,垂的两手藏在锦绣广袖中,偷偷攥成拳:“你就没有写别的要对我说?”
没错,有一个女人牵制封长极对于他来说再好不过,但他很清楚吗,这个女人可以是任何人,就不能是方苡墨,谁都可以,就她不行,就她不行,没有为什么。
气她没心没肺,有些话他也不能说,现在的境本不允许他有无关紧要的,那些的,有了就是有了,忘不了甩不掉。也不想第一个说,明明不能有的,他偏偏产生了,就好像严规戒律的人明知故犯,一错再错,如今还要巴巴自己贴上去,告诉她自己那些说不的小心思,那么愚蠢,他绝不想承认。
方苡墨一怔,随即作恍然大悟状,故作轻松的浅笑来:“针灸的事你放心吧,你的毒多日都没发作,余毒应该消散了,上一回你是正巧赶上碰上你本就有的毒发作,两个毒同时爆发,才那样危险,其他的,你应该没有大碍的。”
“我在等什么你知的。”风君皓一儿也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方苡墨顾左右而言他,他便时时刻刻将主题拉回来,直面罅隙中最尖锐的事实。
她仓皇的转着眸,却不敢看他一。
气她蠢,武林大会一开,他就要封长极败名裂,封长极还有几天活?
风君皓却的神却稳的无以复加,藏着日月星辉的眸只映着方苡墨的影,简直是无所遁形,容不得她半敷衍。
他现在十分认真,这个问没有任何调笑的意思。
方苡墨发,用不耐烦来掩盖自己不自然的心和神:“等着吃桃,不过只能给你一个,剩的全是本护法的……”她自然而然的转过,打算屋去,好结束这个话题:“我听说慕容山庄四季如,梅林桂林,还有别的花花草草,这几日本护法忙的要死,倒是你闲着等往后我嫁去了,就不用守着一棵桃树了,甚好甚好。”
方苡墨记得风君皓很少会用这个字,从认识他开始,几乎屈指可数,大多况他都煞有其事的用“在”二字代替,仿佛自己真的多么谦虚随和一样。
方苡墨心一颤,仰愣愣的看着他。
气她自诩聪明,笑呵呵的装作自己不在乎,装作自己很大度,很圣人,大言不惭的拯救华飞音,嫁给封长极。
方苡墨送他到门,叹了气,还是:“风公,朋友一场,往后你有事只来找我,能帮的我绝对不晾着你。”
可他瞧方苡墨如今这副吊儿郎当的样,是准备死磕到底了?
风君皓两手垂,幽幽的眸盯着她,没说话。
方苡墨清清嗓,故作姿态:“约你去摘桃,后来雨了,谁知到你这人这么死心,淋着雨也要等。”
这样一来,他自然渴望她先说来,说来,证明她也是一样的,如此,他不是一个人犯蠢,顺理成章的答应也就无可厚非了。
气煞他了气煞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