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自己是不是已经病态了,也许那并不是思念,而仅仅是一种恐慌。他看不到周翔,就会恐慌,担心周翔再一次消失,他再一次陷那种无望的深渊之中。所以只有当他能切切实实抱着周翔的时候,他才觉得安全。
三个人过了一个不算烈的年,他们吃完饺,早早就睡了。
周翔好不容易才稳住托盘,心脏几乎从嗓儿里蹦来,他觉得鼻发酸,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应。
三人了屋,屋里没开灯,周翔看了一晏明修,他能闻晏明修上沐
晏明修比周翔了半个,此时弯着把脸埋在了他肩,拼命呼着周翔的气息,试图让周翔的味充满他的鼻息、他的全,以解他多日来的相思。
周翔来之前已经预料到这种结果了,表现得也很平静,站在客厅里等着他们怎么安排。
周翔客气地了,不卑不吭。
“周先生你好,请随我来。”
周翔换上衣服,了楼,坐上车,那个沉默寡言的司机从到尾都没和他说过一句话,只是把他送了使馆区附近的一个军区家属大院。
晏明绪把他们推了去,“去说,别让爸看着。”
她把托盘到周翔手里,“你让他吃东西好吗?”
周翔接过托盘,了,快步跟着晏明绪上楼了。
车停在了三层别墅前。他了车,门有小兵站岗,有个事一样的人在等着他。
周翔跟着他往楼上走。
几乎一秒,门就打开了,晏明修的脸现在了周翔面前。
他爸被噎了一,冷冷看了周翔一,转过了去。
初二那天晚上,他终于等待了晏明绪的电话,说车就在他家楼。
俩人走到三楼最里面的一间房间,晏明绪敲了敲门,“明修,他来了。”
晏明修的父亲冷哼了一声,扭过了去。他母亲则皱着眉看着周翔。
初一兰溪戎有工作,一大早就走了,周翔起来家务打发时间,陈英则看着电视发呆,一天居然就这么过去了。
周翔裹了裹大衣,随这人屋了。
候人活得太明白,真不如稀里糊涂的好。
屋里坐着几个人,全都严肃地看着他,这一天、这一刻,一都不像过年,比较像是审犯人。
他早知自己离不开周翔,却无法想象再次被迫和周翔分开是一件多么难以忍受的事,他每天都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这是他和他爸之间的较量,他绝不能认输,可他好多次都想从楼上去,他想去找周翔,上就去。
晏明绪站起来,“周翔,你跟我来。”
穿过客厅的时候,晏明修的母亲突然站了起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走到周翔面前,轻声说:“年轻人,你能让我儿吃东西吗?”
他一扫过去,就看到晏明绪一个熟面孔,那对年长的夫妇,必然是他们的父母。
周翔不知为什么,眶一。
晏明绪在他爸开之前先抬起了手,“爸,你别说话,你答应了这件事我来理。”
晏明绪皱了皱眉,他总觉得晏明修的那声“翔哥”叫得太熟悉了,他心里有种奇怪的念。
周翔还来不及反应,晏明修已经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了他,耳边传来晏明修委屈的叫声:“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