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威和兰溪戎同时沉默了。
“你事的地方在哪里,我们拍搜救队找了一个多月,都没找到你的……”
了好兄弟。
蔡威沉声说,“要不是今天当着你爸妈的面,我就活活打死你。”
兰溪戎半跪在地上,想把他们拉开,手却使不上劲儿,最后也跟着哭了来。
周翔喝了,哑声:“我……从说吧。”他回忆起自己作为真正的“自己”时,在雨夜中迷路时的惶恐不安,“我们山之后,起了暴雨,暴雨造成山坡,我们队伍里二十多个人被冲散了,我迷路了,急得在山里乱转,手电也没电了,我就掉了山崖,这些……我想你们大概都知了。”
哪怕在亲自验证了这件事的现在,他们心中都还有疑问,都还在怀疑,都还觉得不敢置信。
尽他和蔡威已经商量过无数种可能,但最终却发现,最让他们无法置信的哪一种,反而有最的可能,所以他们来验证了,没想到,真的如他们所猜想的那样。
翔哥没死,却活在别人的里!
周翔也不知今天说了多少句“对不起”,总之他嗓已经哑了。
蔡威的泪和鼻涕都了来,疯了一样揍着周翔,嘴里糊不清地骂着,“我他妈打死你这个混,你这个畜生,你王八!周翔我你妈――”打到最后蔡威已经没有力气了,俩人抱着脑袋哭了起来。
如果换成这件事发生在自己上,恐怕他们也无法对别人说来,
兰溪戎也忿然,“翔哥,你难不相信我们?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当那沉重的拳落到他脸上的时候,他想,蔡威的拳有这么重吗?
今天发生的所有事,都像梦一样。
蔡威长吁一气,痛苦地抱住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当时……我们早在医院就见到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周翔!”
周翔摇摇,“我不知,我已经完全没有方向了。反正,当时我昏了过去,醒来之后,就是在医院,以这个、这个份醒来,然后,我才知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年。”
清晨的公墓里一个人影都没有,森冷阴沉的空气充斥着这块土地的每一个角落,三个男人抱在一起痛哭的景,诡异而渗人,然而防备决堤之后,绪的洪却本想挡也挡不住。
周翔哑声:“威哥,我说不,你们会相信吗?你们会相信这种事吗?”
经过一场疯狂的绪的宣,三人疲惫不堪地坐在一个咖啡厅的包厢里,他们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从哪儿开。
兰溪戎深深叹了气,“我们冷静一吧,说说……说说究竟怎么回事,我到现在还是……还是没法相信。”
如果周翔真的一开始就告诉他们,他们会相信吗?恐怕答案是否定的。如果不是有太多的证据,让他们从开始的怀疑到深度怀疑,再到朦胧地接受,在心里上有一个循序渐的过程,恐怕任何一个普通人都无法相信如此匪夷所思的事。
兰溪戎叹:“威哥,咱们别说这个了,你打也打了……最重要的是,翔哥还活着。”他圈一红
周翔低着,没说话。
一时之间,狂喜和狂怒同时交汇在心,还有那对未知事的敬畏和叹,也让他始终无法调整好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