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鸥示意他不要声。四人死死盯着。

那声音嘶哑难听，曲曲折折地从深传，听得人直冒鸡疙瘩。

唐鸥冷冰冰地说：“就是他。辛暮云。”

那人一便能看不是活人，无论神还是姿态，都怪异无比。

走来的数人之中，有一位大男气度不凡。他裹着一件大氅，厚厚的猎帽，帽上有一块颇大的绿石。男眉大，白面微须，迟夜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惊讶地回和司凤对：“有像舒琅。”

那作汉人打扮的男，正是辛

四人正商量着如何继续接近和潜，互听山中传来隐隐的嚎叫之声。

山虽然极大，但掩了两块巨石，反倒不易被发现。四人在离不远的地方停了来，不敢再接近。

张蕴说的山就在这一侧，四人休息了一阵，开始循着张蕴说的路线发。

司凤眯起睛，又不太确定：“那个……是那个谁吗？”

“什么在叫！”沈光明惊讶，“他们了会叫的僵人？！”

因山坳风雪常年都小，山石与林木都较山路上多，也便于藏隐匿。四人各自分散开，小心地朝着山的方向走。

第61章七星峰（5）

沈光明第一次参与这样的活动，十分激动，紧紧跟在唐鸥附近。

迟夜白毫不犹豫，飞快地一只手，隔着厚厚的衣料与披风，又稳又准地卡在司凤的脖上。

缓缓搓动，并将温力慢慢渡。两人确系师同门，虽然没有师兄弟这一层称谓，但源都是司世家，因而力相似，很快缓解了司凤的僵冷。迟夜白到他手指开始回柔，便打算放开，谁知司凤反手一抓，迅速将他双手攥在掌中：“哎哟小白，你冷不冷？你肯定很冷，瞧你这手呀……让我摸摸――不是，让我帮你……”

张蕴当日孑然一人，手又好，因而并不从地面移动，仅是攀附着林木和山崖谨慎接近。现在四人都在地面行走，风险比他当时要大了许多。且四人并不清楚中况现在是否有变化，故而走得更加缓慢。

四周寂静无人，但皑皑白雪覆盖的地面上，有黑的枯躯来，或是手，或是脚。

“我说我自己的手。冷极了，这天儿真冷啊。”司凤飞快，“各各手，各各手。”

沈光明和唐鸥津津有味地看了一会儿，互相将手搓了又搓，直到发。

片刻后，传来隐隐的铁索拉拽之声。铁链在石地面上摩，刺耳至极。

“那些是尸吗？”沈光明问。

木勒边的一个年轻男正牵着那僵人。男作汉人打扮，一张脸虽长得英俊，但面无表，十分冷漠。他举起手中的铁链，与木勒说了些话。

“黑成这副样，纵然是尸也是上了年的古董。”司凤低声，“这些无用的东西随意丢弃在外，看来狄人对这地方也不是很上心。”

“你说要什么？”他问。

“那应该就是东原王木勒了。”司凤压低了声音，“得来不费功夫，就是不晓得这些人在这里什么。”

唐鸥和沈光明却一声不吭，仍盯紧了那的几个人。

随即有数人从行。一个四肢着地作爬行状的人，被铁索拉着，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