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夜白:“别说了。吓到……”
那人抖了抖,压儿没停,转又跑了。
唐鸥看看他,伸手捂着他鼻。
“不肯学的只有你了。”司凤拿了工站起来,对迟夜白说。
司凤从袋里拿了些粉末,细细地搓手:“不脏的,手套我都扔掉了。开个玩笑,你脸别那么黑啊。”
司凤:“只是手背。”
柴房的门半开着,却没有异味传。沈光明心生好奇,不顾唐鸥的阻止,趴在窗边瞧。
迟夜白呆了呆,又怒声:“我并不是司家的人!”
“致命伤在。至少已经死了十年。耳鼻中有泥土,应该曾被埋在地……”
“女,看骨骼形状,年约十七八岁。”
司凤嘿嘿地笑,转了柴房。
的肤被刀刃切开的瞬间,难以描述的恶臭立刻从中涌了来。
第56章异事(3)
沈光明和唐鸥同时往后退了几步。屋里的司凤和迟夜白却仍旧镇定,迟夜白方才一脸为难,此时还往那尸走近了一步:“有没有?”
沈光明:“……”
刀尖一亮,司凤已将它悬在尸脑袋上。
司凤的声音瓮声瓮气地传来,似是在憋气:“有。有死了的,有活着的。”
话未说完,司凤一个箭步窜过来,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还是臭。”司凤说,顺手在一旁迟夜白的衣服上了手。
“开切了。”他说,“你可以走一边去,很臭。”
沈光明和唐鸥早被恶臭熏到了院边上。有府中侍从远远跑来,捂着鼻大声问:“怎的怎么臭?什么事了?”
迟夜白脸突变,飞躲开,抖着手去脱外衣。
沈光明觉得迟夜白太可怜了。这么净整齐好看的一个人,他于是愤慨起来:“迟当家……”
臭气像是在枯的躯里沤了十几年,此时才有机会冲来,不免十分激动,乱窜乱涌。
“不不不。”沈光明连忙摆手,“没吓到我,有趣,有趣的。”
原本蹲着的僵尸已被放在平坦木板上,手足仍旧蜷着,是一个怪异的姿势。司凤以薄薄刀刃挑尸上布片,俯仔细地察看发黑的肤。迟夜白站在另一侧,紧紧跟着他的动作查看尸。
间袋,从中掏许多工,“先是田鸡,后是耗,然后用兔。先练习死的,再练习活的。这是司家所有人的基本功。”
沈光明:“正剖尸呢!来看看呗”
沈光明:“……”
“双手手指缺失,陈旧伤痕,也许是死后造成。”
司凤和迟夜白走来,两手一臭气,站在院中,不约而同深深呼。
迟夜白:“……”
他飞快跑到迟夜白边,和他一起洗手洗脸。
司凤说得飞快,迟夜白一支笔也动得飞快。
他翻了一会儿,果真从那尸壳里翻几条蛊虫。有的已枯僵死,有的倒还活泼地扭动。
司凤的刀不再停滞,切了去。
唐鸥脸不太好看:“你怎么那么脏?”
“别废话。”迟夜白不耐。
他看似真的不太乐意,但司凤边并无其他人。司家家主带来的人现在正和鹰贝舍的人一起分散在灵庸城各,探访十几年前曾见过僵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