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沈光明拍拍他肩:“我在想办法。”
那消停了,他便更加不敢擅动,生怕百里疾或者辛暮云知自己在偷听。
“送饭。”百里疾将手中托盘放在地,“沈光明,你随我去。”
沈光明跟他说了他昏迷之后发生的事,阿岁急忙问:“我们怎么逃去?”
“不要乱跑。”百里疾阴恻恻地在他耳边说,“若跑,我就将你弟弟和妹妹全都抓来,一条条胳膊拆来,慢慢吃了。”
黑暗中百里疾看不到他脸,将他急促的呼和心理解为害怕,因而直接走过来拎着他衣领就往外走。
他要把这个消息传去,他的妹妹正在前往少意盟的路上,正赶赴柳舒舒边。
“看饱了么?”辛暮云为他舀了一碗汤,“想好了么?”
沈光明慢吞吞地蹭过去,坐在椅上时只沾了半边屁,随时准备跑。
他听到百里疾应了句“好”。
两人正饿得饥辘辘,沈光明突听外面传来脚步声,随后石门便缓缓开了。
“不害他,我怎么会害他。”百里疾轻笑一声,回对阿岁,“小公,慢慢吃。”
沈光明仍被蒙着睛拎了上去。他走路的时候故意磕磕绊绊,想着如何才能摔倒。无奈百里疾力气太大,他屡次向前向后扑倒,都被他扯了回来。
沈光明:“……”
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沈光明一抖:“你骗人!”
他担心沈光明,担心自己,同时也困惑:一丝光都没有,他怎么吃?!
“是的。”沈光明咬了咬牙,“只要能过了这扇门,我就一定能找到机会救你和把消息传去。”
辛暮云:“过来坐。我有事问你。”
沈光明一颗心剧烈地了起来。他知百里疾这样的手能听人的呼脉搏,生怕他察觉自己激动心,背贴在墙上装作害怕地说:“我不去!你是不是要杀我?”
“不骗人。”百里疾轻笑,“你不知,没了手脚的人成尸更好玩。圆的在里漂,很有趣。”
前黑布被拆开,沈光明才看到自己站在一个明亮的地方。房中烛光重重,他转看到辛暮云坐在桌边,而桌上满是菜肴。
一直没机会说话的阿岁沉默了。
百里疾卷了衣裳,无声无息地上屋消失了。辛暮云没有看他一,沈光明好奇地打量了他几。这两人的关系不是……很好么?为何这般冷淡?沈光明想了一会儿,突然想到唐鸥曾说辛暮云还有妻儿,不由得又看了他几。
他的肚十分不争气地叫了。
“不杀你,好吃好喝地接待你。”百里疾的声音仍旧没什么起伏。沈光明不知怎么的想起他与辛暮云那时发的息,臊得脸红。
“我自己走!”沈光明大声,“等等!你们不许害他!绝对不许!”
“现在连这扇门都过不去。”阿岁黯然。
沈光明再不敢挣扎了。
石门十分固,他不可能扒得开。沈光明也不知那可能不存在的送饭的人是否会来。他在石室里焦急地走来走去,看这光斑一分分褪、消失。石室里彻底黑来的时候,阿岁醒了。
他说完,将石门再度关上。
两人的脚步声渐渐往上,消失了。沈光明了一冷汗,坐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