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吞吐吐什么,你还敢在李公公面前撒谎不成?”阿二连忙斥。
康大夫慌忙:“李公公请放心,小人绝不敢多嘴,昨日乃至今日之事,小人去便会忘光了!”
“那便是最好。”李有得阴冷地笑了笑,让阿大送康大夫去,但在对方刚走到门时,他忽然,“昨日开的药方,药效可好?”
李有得怔怔看着地上那团已经离至少一日的血肉,一颗心如同被人揪着般疼。那团血肉还不到两指节长,已经能隐约看胎儿的模样。
阿二不敢再多说,忙退了门去。
李有得恼怒地将边能砸的东西砸了个彻底,气得满通红,浑颤抖个不停。
李有得摆摆手,阿大便领着康大夫去了。
阿大阿二听着脸都白了,意识地看向李有得,后者端坐着,脊背得很直,神却狰狞如同恶鬼。
李有得狠狠地拍了拍桌,怒斥:“胡说!给我仔细看看!”
他给了她旁人想都不敢想的一切,他假装不知她跟她郎的秘密,纵容她,她,抱着那极其微弱的一期望,想着或许今后哪一日她便能安心留……可终究不过是他把一切想得太过好!她就是养不熟的白狼,他给她的一切在她里什么都不是,她看不上他,她就要她的小郎,一都看不上他!那几次为了取信于他而勾引她,
阿二站在一旁,神很是不安,他看了李有得好几,终究忍不住说:“公公,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是不是该去问问陈……”
康大夫不敢忤逆他,慌忙拿起那裹着那团血肉的布团再看了好一会儿,慌忙说:“确实是人的胎儿……”
她怎么能这么对他!
李有得直接把桌上的茶壶茶杯都砸了个稀烂,怒不可遏地瞪着地上跪着的男人,深深地呼着,终于稍稍冷静来,再问:“昨日你来府上看诊,可看了什么?”
误会?怎么可能是误会!她额的疤痕已经没有了,但他怎么可能会忘记她刚来那一日为了不跟他而自尽之事?她后来为了活去而讨好他的那些举动,他也是历历在目。再后来,那温敬寻了来,二人看着倒是般呀,若没有他,他们说不得早双宿双栖,不羡鸳鸯不羡仙了!他便是那拆散有人的恶人,而她则忍辱负重,只为了将来跟她的郎再续前缘……她怎么能如此对他?他对她的异心假装视而不见,只是想留她而已,她跟她的郎见面也就罢了,他假不知,可她怎么敢怀了郎的孩?她怎么敢!她这是把他当什么人了?!他李有得,便是那等大度到可以忍受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通奸之人?
康大夫迟疑片刻,小心翼翼地看着李有得:“这……”
他想起了陈慧躺在床上的苍白模样。
康大夫唬了一,忙:“昨日那位姑娘……是、是小产!小人知那还是位姑娘,实在不敢说实话,只得说无大碍,开了副补气益血的药……”
“闭嘴!”李有得冷冷地说,“去!”
三个月的胎儿!”
康大夫一顿,忙:“好的!很好的!”
“把康大夫送去。”李有得终于缓面,沉声,“康大夫来一趟也是辛苦了,阿大,多给他些诊金……另外,我希望今日之事,仅止于此,若传去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