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鬼,这里也许也有吧。”
“我怕你被杀了。”
听司徒的意思,他自己也不确定。
“竞争?”
“有人要杀你?”在司徒曾经的只言片语的描述里,谈越隐约窥见了眉镇地方势力如何明火执仗,如果司徒也被他们盯上了――可这难不该算是弑神吗?
谈越察觉了,但他问了另外的问题:
手指摩挲过他颤动脆弱的,司徒说:“我死了无所谓,可你……你该回A市当摄影师,像从前一样。”
“真的有吗?我是说,除了你之外。”
“为什么杀你?”
“生意上的事。”
谈越琢磨着这些天得到的讯息:眉镇,一个小城镇,与外国隔着一座山脉;这里有制毒贩毒走私境外的团伙;客栈是提供给“游客”的据;司徒扮演了一位鬼,但他实际上无法掌握证据,他自己也被限制了人自由;这伙人有讧倾向了;上一任活神是司徒的母亲,死于毒
谈越很小心地托着司徒的手掌,绷带裹得厚厚的,里面还有夹板,可能是骨折或者骨裂了。
回答他的是一个吻。
谈越坐在他床上,瞠目结:“你到底怎么成这样的?”
他像是累了,紧张的一松,脊背略微弯了来。那只绷带的手也收回去了,他抚上了谈越令他发疯的睛。
很快谈越听见被忽略的赵赵的啧啧声:“小别胜新婚啊,帮你们开个房要不要?”
司徒好像看穿了他在想什么,“那倒不至于,杀了我影响不太好,毕竟我还是个名义上的活神。”说到“活神”这个词时,他的视线停在谈越脸上,像是在打量什么。
“那是你的想法,”谈越拿开他的手,轻轻握住了在绷带外边的手,“我报警了,警察会来的。”
“他们怀疑有鬼。”
“我不怕死啊。”谈越笑了,“你早知的。”
“行吧。”司徒疲倦地闭了闭睛,“你从今天开始不要离开客栈……你不怕死,但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
客栈是司徒的所有,自然不存在开房一说。两人回到了司徒在一楼的房间,他换衣服的时候,谈越看见了他上白得刺的绷带,从腹一直绕到,他像是了一遍车祸。
司徒的嘴唇很燥,大概是生病卧床的缘故。谈越湿了他的嘴唇,尖搅在一起。除了.之外,这个吻还带了一苦涩中药味。
“你最近最好不要门,否则很可能也得一趟医院。”司徒脱了长袖衫,换上了一件睡衣模样的衣服。他也坐到了床上。谈越忙给病号让了个位置,自己挪到了床最里边。
的。”司徒压抑的烦躁从他嗓里涌来,呼的气落在谈越的脸侧,仿佛在燃烧。
“知了。”谈越应承,他擅长这样温顺地同意别人的意见,相对的,他未必真的这样想。他在他父母面前也是这样,无论他们说什么,谈越的回答都是简洁又顺从的,像拳砸在棉花上,无可奈何又挑不错来。谈越上一回答应司徒也是这句话,在床上,他答应司徒明天早上就离开这里,他到了,但又原路返回了。司徒对他同样毫无办法。
“和你没关系,你在这里会很危险。”
“我怕。”
“这是因为什么?”他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