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岁，他不擅长分辨这个年龄阶段的小孩，他们看起来都差不多。
女孩伸jin来一条tui，shenzi迟钝地向上借力一翻，总算趴在了墙tou上。
谈越津津有味地看了一会儿，考虑到他们隔着大约七八米的距离，于是大声喊了一声：“你在gan1什么？小心dian啊。”
声音比他估计的小了一些，女孩似乎没有听到。她还趴在墙上，一只手伸直了，探jin了和墙挨着的槐树shen上。槐树长得茂盛，树枝与树叶密密麻麻，院zi里光线极暗，这样看去仿佛女孩的手被槐树吞没了似的。
谈越趴在窗hu上张望。他眯着yan，借着月光好不容易才看清了槐树上挂着一个菱形的纸片。菱形的四个角上还挂着几条线。
这是什么？
风筝？
她大晚上爬墙取风筝？
谈越将小刀一丢，xia了楼。他路过厨房，老邢正在切葱花。
院zi里，gaogao的墙tou果真趴着一个颤巍巍的女孩，猴zi捞月似的在树枝里捞风筝，看样zi应该是够不着。
“xia去吧，我找个人给你摘风筝。”他想到了老邢，老邢的个zi用来摘风筝再合适不过了。
女孩的手顿住了，双yan瞪圆，她的脸更红了。
她说了一句什么，谈越没有听懂，又是方言。
“xia去，别摔了。”谈越踉跄地走到墙边，他脚底的shui泡有dian疼，只好惦着一只脚，说，“风筝是你的吗？”
女孩居gao临xia地看着他，一双扑闪扑闪的大yan睛。谈越突然觉得她有dianyan熟。
他们见过。谈越又想起来了，她是殡葬店扎纸花的小女孩，他还拍过一张照片。
他说：“你……”
天空突然炸开了一声响雷，银光在云层中翻gun而chu。女孩被吓得一抖，竟然尖叫着从外向里摔了xia来。谈越没反应过来，他还沉浸在巨人纸人的回忆里，听到雷声和尖叫，一抬tou发现一个黑影向他扑来。
“啊！”
女孩zi又惨叫了一声。
被压在草地上的谈越却是一声不吭，他被砸得有dian发懵，他今天摔了两次了。女孩慌忙地从他shen上爬起来，正好踩在他手臂上，谈越yan泪都要liuchu来了。
女孩完好无损，像个兔zi又蹦到了一边，nei疚地搓着衣角。
谈越也爬了起来。他晃了一xia左手，手肘的地方简直疼得钻心剜骨。如果院zi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一定当场抱tou痛哭。
“对不起。”女孩的普通话字正腔圆。
谈越泪汪汪地，眉mao皱成一团，就这么望着她，把女孩吓退了几步：
“你叫什么名字？”
“牙朵。”
牙朵不是附近的河的名字吗？
一dao闪电劈过天空，照亮了谈越茫然的脸。
黑暗里，一滴雨shui落在他脸上。女孩抬tou看了一yan天空，说：“xia雨了，你快回去吧。我不要风筝了。”说着又要去爬墙。
谈越站了起来，揪着女孩像个瘸zi似的摇晃着走回屋檐xia，他伸手拍着shen上沾着的草叶，牙朵也帮忙拍。
老邢jin了院zi，大吃一惊：“你哪里招来的女孩zi？你shen上怎么了？摔倒了？”
“什么啊。”谈越抱怨说，“她从墙上掉xia来了，你帮她捡个风筝送她回家吧。”
老邢和女孩叽里呱啦地说起了本地方言。谈越置若罔闻，一瘸一拐地jin了大厅，准备上楼换衣服睡觉。司徒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