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的肩膀抵着他后背,他忍笑的时候车一直震。
除了他俩,青年男女夏升、易云共乘一辆,而一起门的赵赵形单影只。
几个人脆停来,在路边休息。
响,好像随时要散了。
“要去哪儿转?孟拉山里有景吗?”
“你俩别打骂俏了!”赵赵嫉妒的声音从后边传过来,他把车骑得飞快,咻地赶上了谈越,“就我一个是一个人,可恶。”
这会儿刚刚太阳,天气了一些,山风也洋洋的。老单车上有个铃,谈越很新奇,边走边,一路叮叮叮,不一会儿他已经忘了昨晚的事,跟司徒聊天都带了平常没有的轻松:“我想起来一首歌。我要你牵我的手在午后徜徉,我要你注视我注视你的目光……”
司徒嘲笑他:“难听。”
“我也不是。”
“我不是本地人。”
“那你来载他啊。”
“不知啊。这不是要问你吗?”
谈越突然被盖章基佬,有莫名其妙。
五个人结队晃悠,边骑边聊天,叽叽喳喳的。易云运气极其差,不是又被溅一脚泥就是被单车轮搅了裙,他们走走停停,忽然在山里遇到了一个寺庙。
“车要散架了啊。”谈越警告他。
“我是直的。”
他着兜儿,逆着光,分外像个忧郁冷酷的男模,可惜背后是辆破单车,不是什么宝奥迪。谈越拿着手机悄悄拍了张照片。
寺庙藏在一个大树后边,看起来非常破旧了。门扉前的字模糊不清
“没事。”司徒眉一皱,“想起一件事……不是大事。”
赵赵呼狗了,狗了。
易云夏升收拾齐整又上车了,谈越问:“你俩打算去哪儿玩啊?”
司徒坐在后座,手放在膝盖上,谈越怕路上颠簸把他甩车,嘱咐:“你抱着我吧。”
谈越百八十年没骑自行车了,这会儿骑了半个钟就有脚疼。他蹲在路边休息,司徒站单车旁,转过去背对着夏升易云,瞬间就变了脸――司徒的表非常冷淡,大概早上那位挂着笑脸的司徒老板已经被树枝绊死了。
“我怎么就不是了?”
司徒的左手抱住了他的腰,指银戒在阳光闪闪发光。
“就到转转。”易云说。
谈越默默瞧着,又谨记自己照看老板的任务:“你累了吗?”
“得了吧你!”
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沉默地将目光聚焦在一言不发的司徒上――唯一的本地人是个盲人,这五个人里没有一个识路的。
谈越恼羞成怒,在他手背上掐了一把,“靠,坐我的车摸我的腰还嫌我唱歌难听!哇,你还真松手了,我错了,老板,快抱紧我。千万别摔去了。”
骑在前面的是易云,后边坐着同行的青年夏升,她穿一条蓝底百花裙,在风里裙角飞扬。煞风景的是路过的洼狠狠溅了她一泥,易云嗷嗷大叫地停了来。夏升立刻了车,神紧张地蹲来用纸巾净她的。
“算了,”谈越跨上单车,“随便逛吧。”
前三天过暴雨,山野的小路不是很好走,雨还没来得及蒸发净,到都是积。路两旁的灌木被雨打得歪倒了,把树枝伸到路上,像一群很想绊倒行人自行车的熊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