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站在舞台上的那几分钟。
或许连娜塔莎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对着别人谈论舞蹈的时候很少,但每一次表都是这么的丰富。就像是现在,德华能察觉到她的嘴角轻轻的勾了起来,碧绿的睛里尽是温柔,仿佛说得不是舞蹈,而是她的恋人。
总是想放弃,总是想这就算了吧。可是当天亮时,她还是会穿上舞蹈鞋,重新站在那木地板上,继续重复枯燥乏味的训练。
娜塔莎抬起了,青年有些落寞的影落在她的瞳孔里:“我和你的妻,谁康复的可能比较大?”
男人一愣。
当她换上衣服,所有观众的目光都投到自己上时。
她没有再开,但是那双睛已经告诉了德华答案。
在拍摄之前一切的辛苦和投,都是为了镜前的片刻。演时
汤姆笑声来。潼恩这番话说得没没尾,但是年纪差不多的演员依旧是听懂了她的话,他站了起来,认真地了:“是的,的确是这样。”
“然而当她偶尔恢复神智时,满脸愧疚和怜惜的看着我,抓着我的手说对不起时,我觉得我放不开她。”
“――我只是在问,谁康复的可能比较大?”
就像是小时候她刚刚踏舞蹈室,面对着镜中的自己,压脚压,绷紧脚尖,痛得小小的自己每天都要哭泣。那个时候的娜塔莎每天回到家都在想,什么时候能结束,什么时候她能不再舞。
德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年轻的医生有些错愕地抬起,一脸困惑地看着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你和她的病症在医学上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这不能――”
对舞蹈家来说这都值得。对演员来说何尝不是呢?
“我不知这样到底值不值得。”
他在那双睛里看到了一个肆意伸展四肢的舞者。
“这很难说。”最终他还是回答了娜塔莎的问题,“但不是你还是她,如果能完全康复,那都是个奇迹。”
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登台的时候。
满足与兴奋充斥着腔,曾经的痛苦与不耐在顷刻间化为了灰尘。你问那日复一日的折磨究竟值不值得。站在舞台上的娜塔莎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娜塔莎依旧是那副表,就像是德华第一次看到她时的那般平静。她坐在地上,抱着双,这姿势活像是个在闹别扭的小女孩。
“我克拉拉这个角时,也觉得是个奇迹。”
那日复一日的训练望不到,好像都是徒劳。
德华看到她的睛里展现了淡淡的光华,她的话好像并不是说给自己听的,娜塔莎甚至都没有看着自己:“我从没想到自己也能迎来掌声,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想过,梦想变成现实是这样的觉。”
“仅仅是为了她偶尔的笑容,便继续这样无望地等待去。”
束也就算了,反正我的努力都是徒劳。”
一直到艾德喊停之后,两个人还保持了片刻这样对视的姿势。然后潼恩舒了气,直接躺倒在地上:“的确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