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绣说罢，静静的看着他，神却是肯定。

“塔坨族与大魏交战多年，不止是关北一带，漠北许多族都因此民不聊生，你曾有过衣不蔽不果腹的日，这些人比你小的时候还要惨，他们还要面临苦役和折磨。因为塔坨族的扩张吞并，关外许多族在声火中，并且很快就要危急到大魏，你所看到的这地图，就是如今的塔坨族，比起几年前，扩充数倍，如今这周边已经没有什么族存在了，即便是有，也都是被迫附庸。”

后退了步，转看挂在墙上的地图，看了会儿又转过：“能翻那些书，看来你的手好了很多。”

“我记得我交给你的书中，有一册阵法讲解，你在胶安拜师学艺十年，不会只学了拳脚功夫吧。”

后来施正霖让他陪她去关北门，那一年半里，与塔坨族大大小小的对阵中，他逐渐显了他在兵阵上的天赋，和四哥不一样的是，四哥擅长布阵，林牧擅长破阵。

十年学艺，怎么会没有抱负。

“你习武多年，难就只有保护娉婷郡主一个持？”苏锦绣把玩着手里的小旗，“你的师兄弟们之后都各奔前程，他们虽然没有仕，却各有贡献，那么你呢。”

“没错。”

“我没打过仗。”

林牧神微茫，恍惚了一，在看苏锦绣送来的那些书时，他的确想到了很多。

苏锦绣是恨他，所以她挑断了他的手脚筋，废了他一好武功，但他这命得留着，不论是针对季舒窈，还是让他和四哥合，他都大有用。

他在胶安那十年，学的不止是拳脚功夫，师兄弟几个各有所长，他那时一心想要学好武艺将来可以保护郡主，师傅说他太过于急功近利，曾让他研习兵阵，用来静心。

对上她那满是笑意的脸，林牧忽然就说不话来，这是什么样一个女，他们的关系即便算不上死敌，却也仇怨颇深，她险些命丧他手，而他现在武功全失，无法站立，仅仅是手能动，也是拜她所赐。

“凭借着轮椅你能去哪里，这里是军营，难你除了听命于娉婷郡主，还通敌叛国？”苏锦绣语

苏锦绣快人快语，脆的很：“四哥对兵阵研习颇深，既然你擅长这个，就留在四哥边帮忙。”

“怎么，你还想再杀我一次，给你的郡主报恩？”

林牧看着她，猜测是一回事，听她亲说来，真的有些诧异，她把他从崖底救上来了这么多，竟还要让他留在宋大人边谋划策：“你就不怕我什么不利的事。”

他的功夫又在四哥和她之上，那段时间，他们合的很好。

而他疑惑的，正是苏锦绣清楚不过的，他有抱负，抱负还不小，当年娉婷郡主让他留在施正霖边，目的是不纯，却帮施正霖解过不少次的危难，施正霖那样脾气的人，不止一次夸过他。

但他对任何的提都没兴趣，当时先皇已经过时，他是先皇赐来的侍卫，施正霖也就没有勉他。

营帐安静片刻，林牧开：“施夫人。”

林牧怎么会听不明白她的意思：“大魏要攻打塔坨族。”

林牧看着她，神复杂：“你相信我？”

几年来，他功夫长很快，兵阵也研习的不错，只是他没想过要领兵打仗，也就从未向任何人说起过这个，她如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