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问得又轻又小心翼翼,空气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只剩彼此微弱的呼声和电声。
聂时休还是打了个电话去腻歪,挂电话之后这才彻底放心来,把姜茶喝了又返去睡回笼觉。
“我知,不过你尽量快儿。”
周雨樵的大嗓门顺着网线爬过来,一贯乐呵的声音里难得现惊恐的绪,连名带姓喊:“聂时休,你在哪儿,卧槽,这事儿大发儿!”
聂时休嘴唇翕动,双盯着天花板,轻轻:“是阿绥吧。”
是木绥留的,她说她先去花店了。
“查一当年木家和梁家纠葛是什么,以及梁家事的细节。”
他其实能够猜测一分事实,显然木绥就是梁景,当年梁家楼上那位抱恙的二小也就是木绥。
他再次醒来是被电话吵醒的,虚着睛看窗外太阳正盛,烤得人心惶惶的。
语气轻柔但定,似乎又掺杂了无数说不清不明的绪。
那时候他和她明明就只有一楼之隔,却偏偏生生错过,遥想当年他对她也就只有一句不痛不的轻飘飘的祝福,但他却一丝一毫都没有会到那些年里木绥的挣扎与痛苦。
而他之所以会觉得她是痛苦的,自然是因为当年听过的一些不好传闻以及对梁裕品行的嗤鼻不愤,再者说,一个患抑郁还曾一度阴暗到想自杀的人,怎么会是不痛苦的呢?
“我知,你说吧,什么事?”
说到这儿他似乎深了气,又吁来才说:“银行的人给我拍了她真人的照片,你知是谁吗?”
聂时休嗓都睡哑了,也没看来电显示嘟囔着:“喂,谁啊?”
聂时休立就要掏手机给木绥打电话,反手去摸手机的时候发现床柜上放着一碗醒酒的姜茶以及一张字条。
聂时休摇摇,随后才想起周雨樵看不见,才又开:“不用了,你帮我查件事吧,我现在和木家联系紧,不方便面。”
“没问题,不过这些都是陈年旧事,又比较隐蔽,可能查起来比较困难。”
后聂时休去楼上找木绥,却见木绥正睡得香,所以他也就没有叫她回家,揣着满腹疑问稀里糊涂地跟着睡了。
他心里隐隐有个声音在提醒他,这事不能慢,慢了会怎样他不知,但他等不了了。
挂了电话之后聂时休依旧躺在床上,一只手遮在脸上看不清表,但紧绷的脸侧线条已然了他的不安。
周雨樵也再瞒不住,赶紧就交代:“我不是叫人盯着那梁景的账吗?她份证不是快到期要更新信息吗?今天真的来人了,结果她没续存,把钱全都取走了,小三百万现金呢,一块儿都取走了!说是前两天打过电话预约的。”
那周雨樵想说什么,但又觉得此时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他能够意识到这事儿不对,而且是十分不对劲,所以最后只:“你现在在哪儿?我来找你吧。”
隔天一早他醒来时脑仁疼得不行,想来是昨晚上不知不觉喝多了宿醉疼,他迷迷糊糊中意识反手一摸,边却没人,床铺冰冷,顿时残存的睡意如鸟兽散,一骨碌坐起来清醒得不行。
聂时休默默地睁开了睛,像有预一般,声音顿时冷得吓人:“你说。”
聂时休一颗心都痛得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