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十年前,蕴澈还是最得的皇,那时我也未见过他,只是经常会听到小孩们哼唱他的恭孝仁德,或是女们用最华丽的语言描绘他俊,气度不凡,时而,我也听到纳凉休憩的书生们谈论着他的经天纬地之才。
只是那一,我便沉沦了,也或许,在未见他之前,我早已沉沦了。
那一日,蕴澈从朝堂回来便一言不发。其实他什么都不必说,只需一个神,我便能知晓他的心意,读懂他的孤独。
每一次相视无言的凝望,每一次肌肤相的心悸,还有,每一次听他弹琴时的倾慕,每一次看他舞剑的失神……我都深深受到与
日升日落,花开花谢,三年的闲适恬淡时光转瞬而过。
待新皇的帝位固若金汤时,蕴澈才班师回朝。便是在他班师回朝的途中,我与他初见。
蕴澈与我相识已有六年,而我听闻蕴澈却已有十年。
他不答,望着断了的琴弦轻叹一声,脸上毫无绪。
时光匆匆,三年又三年,不觉间,我已和蕴澈六年相伴。天有,人有意,草木亦非无。不知从何时起,我上了蕴澈。
他的指尖拂过我的长发,轻声:“我近日新作了一首曲,我弹给你听吧。”
,不知不觉,我的嘴角噙了笑意……
我没有一丝迟疑,连连。
所有人都以为蕴澈必将成为一代明君,我也这么以为,却谁都没料到,九年前,太悬而未决时,外族突然来袭,蕴澈带兵征边关之际,先皇突然驾崩,未留遗诏,大皇便在无数的非议声中即位。更让谁都没有料到的是,蕴澈竟恭然接了新帝圣旨,为新皇击退外患,平定乱,整整征战了三载。
他终于开:“国家久经战乱,百姓难得过上几年太平日。我什么都不求,只想要太平盛世,皇兄为何不懂我的心意呢?”
就这样,他将我带我王府,与他为伴。我们一起在门庭冷落的王府里悠闲度日,一同看东方的启明星在黑夜独明,一同看西方的晚霞散落人间。偶尔,我心不佳也会闹他一,用力丢些花在他的画上,乱了他的墨宝;或者,在他练剑时,悄悄扯他的衣摆,看他重心不稳,又急急收剑以免伤到我的紧张摸样,我当真笑得花枝乱颤。
迎着凛冽寒风,我开心得手舞足蹈,我的影迷乱了他的视线。他翻,一步步走到我面前,凝视我许久,忽然开:“与我回府吧?”
我笑着。在他悠扬的琴声中,我翩然起舞,随着他指尖的速度加快而急速旋转,直到琴弦突然崩断,我才息着立定。
(三)
我问他:“蕴澈,你今日心不好,可是因为早朝时,皇上要了你的兵权,交给了黎将军?”
皇上自然不会懂他的心意,因为皇上心中装的是王位,怎知蕴澈心中装载着天苍生?这世上,只有我懂他――他能为苍生舍王位,亦能为苍生夺王位。
我又:“尽你与黎将军暗中素有往来,但你对皇上仍是失望了,是吗?”
彼时,正值初冬,漫天飞舞着晶莹的雪花。一片洁白的世界,他站着我面前,金戈铁,英姿发,一恢宏的霸气又不失天之骄的尊贵与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