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得还不错,一会儿再给你打一针就成,不过你这伤要彻底养好还是难,毕竟是贯穿伤,你伤票呢?我给你备注一,省的面人到时候盲给你断错了。”军医说着,角瞥见旁边黎嘉骏定定的看着,就问,“你是哪里的护士?来,劳驾把那个凳上的药箱给递一成不?”
她便站起来,扶了一个走得最累的,也没搭理人家模模糊糊的谢谢,一路扶到了舢板上排队等着船,随后又回找二哥,正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军医正蹲在他旁边看他的伤。
军医哥哥
见鬼!这时候!怎么还能想到留来工作?!激呢?!亲呢?!恩呢?!她那么千里迢迢披星月的赶过来不是为了当三陪的!陪吃!陪睡!陪工作!
这个场景在她脑里过了无数遍,把她自己得在夜里辗转难眠,可结果其中最关键的那位的脑思路完全不跟她在一个次元上!
二哥看了她一,望着岸边缓缓过去的无边无际的货,:“嗯,去找他。”
“哥,你和他熟么?要不我们找他让我们蹭个船?”黎嘉骏很自然的想到了走后门,开玩笑,那么多资和人等运,排队排到什么时候去,必须不能守规矩啊!
“……”想到上回发个电报回去冒个方先生,现在转个又杀个年轻军医,黎嘉骏深深怀疑自己是不是穿到某本耽文里来了,这么长时间了,妹就看到一个村姑,汉却十七八个了,二哥这招猫惹狗的质可比她厉害多了。
到底谁是女主角!
“啊?”黎嘉骏垮脸,又不能说什么拒绝的话,心里纠结到难受,她现在满心满脑的就是快揪着前这个伤兵的后领像拖死狗一样拖着一脚踹开家里的大门大吼一声:“我们回来啦哇哈哈哈哈!”然后大哥笑,老爹笑,砖儿呱呱叫……
实在看有几个人走得累,离岸又远,黎嘉骏瞥了二哥一,二哥意会,抬抬巴:“去吧。”
她忽然想起一个事儿:“对了,我听说当时果脯要卢先生带船队造船封江,卢先生拒绝了,说是要调动所有力量运货,他这样了投名状,不完成不好交代吧。”
“嘿嘿。”黎嘉骏刚要笑,听他一句:“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
她黑了脸,走过去,正碰上那军医抬了,很是年轻白净的一张脸,得有违和,二哥比他就像块老腊肉,但其实两人貌似差不多年纪。
命好苦……她心里抹泪,委委屈屈的坐在了边上,看一个男护工扶着一个伤员一瘸一拐的过去,随后这个伤员的队伍就绵绵不绝,抬着的,瘸着的,盲着的……
那可真是天要亡我!
“野护士”黎嘉骏一听要给二哥打针,刚才那郁气顿时烟消云散,二话不说跑过去把药箱拿来,这边二哥却叫起来:“别,别别!这药留给别的兄弟吧!我不用,我真不用!”
儿为什么她上辈完全不知,现在想来,莫非大迁徙迁了一半一个跟栽在这儿了?
“有这事儿?”二哥挑眉,他摸了摸巴,“这事儿若是卢作孚拿全家来办,说不定……也只有他能办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