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全中国太半工业都聚集于此，才会让人有种中国还有救的觉。

“我可以问王团长。”黎嘉骏摊开笔记本，了昨天问到的第二个人，“听说是他手的人，只是团长位事多，我哥也不是他手，万一不认得，我什么都不知贸然找过去，打扰他们的正事，徒惹人厌烦，如果能确切报个人名，办事利落了，他们帮忙的可能才大。”

再怎么穷，到底是一个大国。

她说话语气很平缓，此时睛亮亮的，轻声细语，分明就是个柔弱胆怯的小姑娘，李铁虎叹了气，思考了一：“金维芳，这个人，你可以问问，是他们中的连长。”

说是没展，但知武汉没掉，那二哥去武汉的机会又大了不少；可要说有展，也着实一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她并没有傻等军营那儿的消息，而是继续发，去了宜昌镇府大楼，那儿有个中央专员办事的地方，经常给二哥这种过路的短期驻扎的人员留着，这里人员来往都要登记，最能现一个人的存在与否。

黎嘉骏再次千恩万谢的走了，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这南南北北的一跑，一天又过去了。她除了早上门吃了个包，其他一天什么都没吃，心俱疲，但心却略兴奋。

她申请查了办公记录，发现二哥果然有来过，可最后一栏写的去向，却还是“重庆”。

装船从天蒙蒙亮就开始了，力夫们趁着人还少紧赶慢赶的排队运输，卢作孚家的船在岸边飘飘的，那些在海上都怀疑开不开得动的小火轮到底承载了什么，大概只有很多年后才有人说得清了。

障碍的命运，可事实上三五年开始东西就陆陆续续的开始运了，三七年的时候更是峰，如今都快三九年了，整整四年都没运完，这几十天能什么用。

……她镇定的放记录本，什么想法都没有，在会客室里痴坐了半个钟才站起来，一言不发的走去。她没有回旅社，而是直接徒步走到了郊外军营外，在卫兵的瞪视中，瑟瑟的坐在一棵树，抱膝等着。

黎嘉骏了谢，认真记了名字，又调转，往城郊军营去了。

“哎哟，这绕的圈可大了，这武汉虽说没掉，也跟掉了差不离，恐怕那些兄弟过去就是在破坏线路和设施不给鬼占便宜，这两边都成了睁瞎，谁也不知谁在哪啊，就算我知，报了名字，你咋个联系？”

“武汉既然没掉，我能过去吗？”黎嘉骏冷不丁问，“或者说，您能记起前些天那波去武汉的兵，有没有能联系上的吗？”

她去电报站排了近半个小时的队才得以言简意赅的向家里拍了一封平安信，回去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维荣的证件起了作用，她被一路带到团长面前，果然如她所料，人家忙得很，王团长本没空，直接留了副官，那副官也忙，坐都没空坐，直接让她三句话说清，幸而她有备而来，上来就问金维芳可否联系得上，边可有没有一个叫黎嘉文的人。他们倒不会刻意为难人，只是与前线的任务队联系到底涉及战局，不好任意妄为，便打发人记了她的地址，言明若是有了联络的机会便帮她问一嘴。

天寒风凉，她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