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走了,黎嘉骏好奇:“他去哪?”
说罢,她弯腰从一个背篓里拿一本书,对娃娃们:“拿书来,翻到上次的地方
“哈哈哈!”许梦媛也没说的,只知又哭又笑,听她说完,才想起什么,放开她往后指指,羞涩,“那是我先生。”
“咦,你怎么知?”
“你……”
“学的时候不是他送的你吗?虽然有些变化,但我记得可深,他把行李给你送到寝室里后,就叉着腰指挥你整理房间,还让你把我的也整理了,说你那么讨人厌,不先讨好室友,铁定不一个月就让人赶来……”她说着说着就笑了,可笑了没一会儿又怅然了,“然而我们还没共一个月,就分开了。”
“黎嘉骏!”
“哪儿有,我们也没什么目标,就躲着战火,慢慢走呗。”许梦媛微笑,“一开始没什么目标,后来先生听说大学都西迁了,就脆带着我们往西了,毕竟有教育的地方才有秩序,而且……”她回甜蜜的看看,“他知我想把大学读完。”
全没想到此生还能有相见的一天!
我也想……黎嘉骏默默的想,见识过这儿的大学氛围,总觉得她上辈上的是蓝翔……母校对不住……蓝翔也对不住……
“……你!”
“梦媛。”校长忽然唤了一声,“我去了,你……”
黎嘉骏数了数,整整十七个孩,他们先是好奇的看了她俩一会儿,随后被校长引了注意,他正在嘱咐着什么:“你们太厉害了!”
两人都激动的说不了利索话:“对啊,竟然能在这!”
黎嘉骏往后指了指二哥,许梦媛笑:“我知,那是你二哥。”
“……”黎嘉骏立刻囧了,“哦哦我记错名字了,但我们是室友!哎呀!对不起我狼心狗肺的……”
“对呀!梦媛!”黎嘉骏激动的要忘了哭,她跑过去一把抱住她,“居然能,能在这!”
“没良心!”那女哭了来,泪在脏脸上划过两泪痕,“我是许梦媛!”
那女激动的表刹那冻结,毫不犹豫的反驳:“我不是程丝竹。”
“山东还没沦陷的时候,我先生就觉得不对,带着我们迁来了。”许梦媛轻声,“这些孩都是孤儿,大儿的是当初带来的,小儿的是路上捡的。”
“程丝竹!”
正是那个中年校长,他笔直的站在不远,朝这边微微笑着,见黎嘉骏看过去,了,并没说什么。
黎嘉骏哭笑不得,拉着她坐到一边:“你不是在山东吗,怎么过来的?”
“哦,附近应该有村庄,他去讨吃的。”许梦媛淡然,站了起来,“稍等一呀。”
在黎嘉骏短暂的东北大学生涯中,她唯一一任室友,就是许梦媛,两人还没相互熟悉就被迫在九一八后分别,黎嘉骏回了家,许梦媛则被学校安排人护送到了老家。
“这么多年了!”黎嘉骏都快呼不过来了,语无次,“缘分啊亲!你要是个男的我都该嫁给你了!”
哦!”她若有所觉,忽然抬,与黎嘉骏的神碰个正着,两人皆是一怔。
许梦媛:“我晓得,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