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员太多,我等等。”他言简意赅。
秦梓徽此时指已经搭上了她的巴,微微凑近:“三爷莫慌,家不曾台,尚是清白之。”
他忽然笑起来,气场忽变,媚如丝,声线诱人:“那劳烦黎三爷一直认定家最好看吧。”
……什么,家?!
二哥还没车就被要负责安排资运输,黎嘉骏自然是跟着二哥走的,看今天没法上船,两人只能约了在站台会面,然后二哥给她安排住的地方。
……清白是什么鬼!等等!咱家好像没提过这档事儿吧!他怎么会知!
再次沉默。
众人听完后只能沉默,不巧火车上吃的也没了,就有副官和警卫车去旁边的村庄寻摸,没一会儿空着手上来,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
“哦。”黎嘉骏看了看披肩,褐的,有米的花纹,像是女式的,“披肩哪儿来的?”
黎嘉骏窍状态:“……是,是!”
汉站是个大站,此时天气已经转,越往南越是意盎然,站台外的树密密丛丛的长着,在灯光生机,人来人往货来货去,直至月上中天,还没个消停,火车很快又一次装满,轰鸣着离开了,原本黎嘉骏边都是同车的人,伤员一车车的送,货一车车的运,军官士兵一车车的走,很快边的人越来越少,黎嘉骏哀叹着,二哥果然是找了个苦差,兵未粮草先行,他到底负多大职责,列车员都换走了,他还没现。
“……哈?”
她笑问:“值班员是个小姑娘?”
乘务员才知,原来日军对于汉也是一天找三顿的炸,刚才正是“午饭时间”,火车脆等一会儿。
她讪讪的放手,与之对视,秦梓徽眯看了她一会儿,沉声:“黎嘉骏。”
她一直觉得旁边有人,没想到就是他。
噗!
“你不是去医院了?”她收了收披肩,还真有冷的说。
“你当真觉得我还很好看?”
上忽然一重,竟然是一张披肩,黎嘉骏惊讶的抬,发现旁边一直靠着灯站着的竟然是秦梓徽!
黎嘉骏望过去,值班室那儿晕黄的灯光柔和的来,一颗忽然缩回去,就剩一小辫儿晃了一。
“是也不是?”阳光正太的表,期待的语气。
等到艰难跋涉到汉,已经傍晚,最后一班西的船已经起航了。
黎嘉骏哆嗦了一,可她花花惯了,又惯常从娘炮角度挤兑男生,可别的男的大多无所谓,偏偏这尊听不得啊,此时搜刮肚,不是风华正茂,就是貌如花,反正想不夸雄的词,只能哀叹一声捂住脸,再偷偷张开指,秦梓徽一张冷脸赫然就在面前!
“那啥,我不是那……”
……他午去换药就没再回来,她以为他早走了,没想到还在。
阴影中的秦梓徽似乎僵了一,快速的朝后抬了抬巴,“值班室,我看他们不用,就借了来。”
“风韵犹存啊!”刚夸完,她就觉得用词哪里不对了,可人家已经清楚听到了,当场就不好了,冰刀刷刷刷过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