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姑娘,姑娘,上到2号了,你先去吧,我们把这车拉去。”
有些尸挂在电线上,不前不后,爬上电线杆也够不着,只能几个人一拿细竹竿去够,这戳来戳去,腰酸背痛的,好不容易把那一截躯来了,辛苦万分终于成功,却也没有丝毫要激动一的念,捡拾躯的人带着罩和手套,沉默的,只将那一截看不清是什么位的躯扔在板车里,板车里堆积的零件已经可以另外拼起好几个人,此时也都只是血糊糊的一堆,最终只有付之一炬。
她自己文笔也不咋地,还不如卢燃好,脆不多此一举的去什么的,直接托人一封电报拍到了后方,随后就开始专心对付起前的轰炸来,每日里轰炸后,没什么职责的人都会系上个白布条去翻废墟救人,今日又是忙了一个上午,她本想找人打听一前线的新消息,此时却是在无力赶上去,只能作罢,想着等会儿在防空里要是就近遇到个谁,顺便问
前线况相当不好。
“恩,你们辛苦。”黎嘉骏车,目送车离开。
已经有不少人估摸着中午的轰炸即将到来,陆陆续续携家带的晃过来,此地离防空还有不少距离,他们大多是政府人员,边行走边商谈着事,表很是不顺。
虽然紧接着就有人来带着大家把空袭逃生的路线演练了好几遍,可是防空并不足以容纳所有的人,总有各种意外引发死亡,每次空袭后,城里城外全都哀鸿遍野,救援队的铃声和板车的咕噜声此起彼伏,翻倒的碎石中,倒的树,甚至树上和电线上,都能看到血淋淋的肢和躯。
不亲见到,恐怕这辈都想象不到,炸弹真的会把人炸碎了往天上抛去,挂在电线杆上,树上,血混着烟尘滴落来,成了这人一辈最后一次求救的信号。
“嗯,先堆去,躲防空去吧。”另一个回,“今儿个似乎盯住这一片了,收都收不完。”
“上就中午了。”后的小兵低声。
黎嘉骏在一旁碎石中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就被两个救援队的兵是扶上了板车的边坐着,坐板车也不清闲,本来就腰酸背痛,坐一会儿更是要脑震,手边湿湿的,她淡定的把一截灰白的掸车里,随手往上了,捶了捶。
“跟昨天一样,全留着傍晚烧?”
尘归尘,土归土。
“你信?那么多拉车的!”
“那能咋地,为了一把火,把命搭上?没见前儿个那俩畜生顺着烟炸么,整两队的兄弟都搭去了。”
然是万分欣喜,对她千恩万谢,可她却半没兴的觉,救了两个,死了一个,这百分之五十的存活率,实在不值得兴。
“两队?不是说只有两个吗?”
日军装备优势实在太大,不是滕县,还是临沂,全都是坦克攻,飞机辅佐,前线如果不传坏消息,那几乎是没有消息可传回来,前天她刚收到一次卢燃的传信,信上报了平安,顺便简述了一所见,不外乎川军装备简陋,敌军攻势凶猛,守城艰难,伤亡惨重等,完全没有乎她的意料,甚至让她有种看当年长城抗战时自己写的稿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