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我们军校的学员,早我好多届,曾经参加过北伐战争和淞沪会战,在南京与他麾的全官兵都战死在雨花台,那年他才三十四岁,已经是少将。
你能想象吗,如此悬殊的战斗,仅仅前三天,就有七千多个日本鬼在南京城外尽了鲜血!
南京我来守。
致嵩将军他就到了,他让把所有剩的手榴弹的后盖打
若是南京保卫战不是血战,那真的再也找不一场血战了。
我几乎可以想象当时的场景,在唐生智将军提,南京他来守时,是抱着怎样的心,而跟随着他的,则是刚从淞沪会战退来,没有经过休整就不停蹄赶来保卫南京的十四个师十余万将士。
二十万,对十万。
而在雨花台左翼,战况持久,却愈发惨烈,刺刀钝了,弯了,就厮打,肉搏,牙咬,拳打脚踢,用尽了办法,就为了不让他们前一步,就连旅长致嵩都在厮打中被人生生咬掉了一只耳朵。那时候,他的麾一万多人,已经被打得只剩四五百人。
为了攻南京城外的制雨花台,日军动了八十多辆坦克,用人海战术一近阵地,守军用尽了弹就开始肉搏,血战中被刺刀刺穿的将士尚未牺牲,就爬过去阻挡日军坦克的前,一尸山人肉和鲜血组成了一个新的地,整整三天,雨花台地的守军打光了又来一波,敌人打退一群了又来一群,阵地一直在我们的手上从未失守,右翼的朱赤旅长在混战中被炮弹炸死在阵地上。
十二月五日,南京保卫战正式打响。
此时的雨花台左翼,弹尽,粮绝,残兵,已再无一战之力。
背一战啊,妹妹,天然的绝地,我们退无可退。
南京相比,它依山临,有天然屏障,据险以持,外行人看似乎是个天然要一样的地方,但其实学过以后就知,这儿于长江的弯,两面背,一面临城,完全无险可守,却又不能不守。没有什么船能一运走全城的军民,若遭到攻击,不拱手送城,就只能背一战。
老师当时问我们,遇到这况,你们怎么办?我想我不知,我肯定不会逃,但我怎么才能用这条命更多,我想不来。
可是日军依然很多,很多,他们又再次发动了攻。
城南中华门,雨花台,黄山;城北幕府山,关和平门与玄武湖,城东中山门和城西莫愁湖清凉山一线,十余万将士在四位将军的带领兵分四路严阵以待……我们几乎看不到希望,但是却又充满了希望。
我们军校三期宪兵科的学长易安华,少将旅长,经历过淞沪会战,奉命阻击攻南京光华门的日军,他带着经历了一整天的血战后全歼城日军,自己却牺牲在阵地上,那年他才三十七岁。
更可怕的是,日军为了占领南京,从东南北三面斥大军来围,光看着地图上的行军路线,都能让我们这群当兵的脊背发凉。
日军的飞机轰炸四天后,洒了最后通牒,要求我们在十二月十日中午之前投降,否则就大举攻,这当然没人理会,虽然实力悬殊,但我们绝对不会不战而降。于是第二天,日军华中地区司令官松井石令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