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就闭上,耳边是余见初无奈的叹息。
黎嘉骏扶着额摆摆手:“我好想吐,有粥吗,给浇醋好么?”她其实一都不想吃东西,但也知不吃不行,这方面她很能自,直接给自己想了个开胃的方法。
两天一夜没睡的结果是,黎嘉骏再次醒来时,已经日当空,她整个人都是虚浮的,走路时,脑袋里好像装了个实心球,左冲右突哐当直响,难受呕。
坦克轰然炸响,烟冲天。
可这一次,再没人呼了。
河对岸的人几乎要疯了,他们摇动着栅栏,喊得声嘶力竭,可却无能为力,哭声掩盖过了怒吼,人们第一次发现,战争到底是个什么面目,惨烈到让人痛彻心扉,牺牲是那么平常和沉重。
那一双双睁睁看着守军敢死队员去的睛,都随着那一声炸响,哗的泪来。
她扶着墙爬楼,睡了一会儿,厨房正亮着灯,走一个熟的妇女,见到她,赶紧迎上来:“哎哟黎小,我正愁怎么叫醒您呢,冯爷说了让我们给你准备吃的,也没啥贵手艺,只能随便折腾……”
几个青年忽然转走了,随后是几十个,再到成群结队,他们表毅,睛通红,他们去的方向,是征兵站。
“啊啊啊啊啊!”有谁在怒吼。
那妇女连连:“我就猜这么折腾醒来会没胃,特地了粥,正呢,我给您端来。”她说罢回了厨房,黎嘉骏就跟似的倒在桌上,手肘撑在桌面上扶着,觉自己此时脸肯定很可怕。
就连台上那些喝着咖啡的洋人都放杯站了起来,涌到边上郑重的看着,脱了帽。
坦克的损毁使得守军少了最大的威胁,铜墙铁后的守军再一次组织起火力,将日军打了回去。
这个季节有新鲜果,
傍晚的时候,黎嘉骏被李修博和卢燃连拖带拽的拖人群,人群外,竟然是余见初开着一辆轿车冷着脸等着,两人把黎嘉骏赛上车就走了,余见初发动了车。
“非常伟大!”一直在围观的英军士兵脱帽,认真的说。
“日本鬼,我日你祖宗!”诅咒此起彼伏。
黎嘉骏看了他一,表麻木的转过去,又望向对面。
妇女不仅端来了粥,小菜,还带了一盆给黎嘉骏洗漱用,冷拍了脸果然舒服不少,她拿起勺,缓慢的吃了起来,加了醋的粥,她舒服的叹了气,心里却沉甸甸的。
轰!
过会儿还是得过去,她边吃边想,要不然怎么坐得住。
门开了,冯阿侃抖着帽走来,看到黎嘉骏一愣,立刻笑起来:“黎小醒啦,正好,余爷让带了苹果,新鲜的,这长相看着就让人喜。”他拎着一个网兜过来,里面放着一堆红彤彤的大苹果。
了人群,呼到了新鲜空气,她才觉到自己到底是有多疲惫,显见之前的亢奋实在诡异,有如磕了药一般失常,刚上车她就虚脱似的倒在后座,冲着在后视镜里瞪自己的余见初虚弱讨好的笑:“嘿嘿,我,我眯会儿……”
面时,所有人都看到,一个守军全绑着炸弹,冒着烟,从二楼朝着那辆坦克,毫不犹豫的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