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煤的觉怎么样?你可以去挖挖看,俄国人在上面打放炮,我们就里拣煤渣,一天来全都黑得跟非洲人似的,只剩两只珠和一白牙。战俘营的卫生条件能好到哪去,他们给我们的洗澡时间也就那么一眨,我冲掉表面的煤灰后,得花大半个晚上去抠耳朵里的煤灰。
至少,我活着回来了,十年,虽然落一的病,好歹我遵守了诺言,我活着,还回来了。
第一年是最难熬的,仇恨是那么深,待像家常便饭……我就在那时候失去了一只睛。什么原因?呵,你真想知?我给一个杂种鞋,他说我得不净,用抢来的德国制式丁靴踢了我一脚,踢得很准,我当场就看不清东西了,然后,你懂得,治疗永远不会及时。
更何况,我肯定要回来的!
也有人试图逃跑,但是还没逃就被发现了,当场枪毙……这两个人傻,没有,没有,没有棉衣也不知路线,他们怎么可能穿越这片荒原到达德国?沿途还有那么多充满敌意的人等着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反正一次以后,就再没发生过类似事……无论表面看起来如何平和,我们终究是战俘,住的,终究是监狱。
我们花了将近五年的时间,才渐渐获得平等的地位,接去五年……反而比前五年更加难熬。
开玩笑,就你这破袄,还不如俄国人的睡衣可靠!
所以说,当一切不能再坏时,以后的发展趋势,也只能是慢慢变好,只是这变好的时间,长得有让人绝望罢了。
后来好了,时间久了,大家也没什么兴趣去相互折磨了,我们这群人基本都是中以上文化,各方面来讲都比那群鲁的文盲好得多,渐渐的也能在工厂一些重要职位站稳脚跟,和那些苏联自己的矿工基本上同工同酬了。
掩埋。最好的工作是在伙房帮工,就算砍柴烧火也能比别人多得一心半的……我当然轮不到,我人缘并不怎么好,很长时间我都觉得,其实我就是死的,只不过脑中还有一可怜的思维活动保存了我的生机。
第二年,天气变的时候,元……希特勒死了,很快,投降了,我们经历了很久的嘲讽,不过觉日渐渐好了起来。战俘越来越多,分担工作和的人越来越多,我学会了在冻土里寻找一心半的菜籽,草和树种,只要嘴里着一东西,无论什么味,那都让我觉得自己不会饿死。
为什么?你看着一批批人放回去了,可你完全不知什么时候轮到自己,只能每天不停的活,你会怎么样?这真是一种煎熬,尤其是当你知,你的家乡……还有人……在等的时候……
天气又冷,在更多的人饿死冻死的时候,我又,哼,很奇迹的,活来了。
你别多想,没说你。
有没有人追我?你觉得可能吗?那是肯定的!
好歹我活来了。
至于吃的,刚开始只有一天八百克的面包,还没有果酱,你可以想象,八百克,手掌一托,几就没了,吃完就等着一个八百克,这足以让很多人饿死。
你的棉袄的功劳?
你耳朵听不见
虽然缺了一只,但好歹我无论外貌和素质都是类萃的,比那些伊万了不知多少,垂涎我的女人不知多多少……我怎么可能看得上!